是永隆帝某个儿子也好,都一样会主动拉拢他。
这就是当文官的底气,到最后,无论是谁当皇帝,都一样要用文官,而且这些文官极为抱团,可能会在地域乡党之分歧上争斗不休,但是一旦触及到其他,那么就会迅速一致对外,包括对皇权。
婚假连带着春假,冯紫英游走于二房之间,已经开始感受到了多一房便要多一分照应和分心的责任。
这种责任是全方位的,包括精力、感情和日常事务,当然还有涉及到整个冯家家产和生意的分配。
大小段氏都有意将长房、二房和三房彻底先行划分开来,各家主母自行掌握各房资产,至于说如何管理,交给谁来管理,那也都是各房主母们的权力,也包括责任。
“相公,其实您没有必要每天来妾身这里,薛家妹妹新婚燕尔,肯定希望你能多去陪陪她们,还有二尤那边儿,不知道相公注意到尤二姐的情绪不太好么?”
沈宜修从冯紫英手里接过女儿,女儿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丈夫在哄孩子入睡上还真的有几下子,先前女儿还在哭闹,这会子才一炷香功夫,就被丈夫哄着沉沉入睡了。
“嗯,二姐儿的心思我知道,无外乎就是担心春假后回永平府,薛家姊妹都要过去,她们姊妹俩会受冷落。”冯紫英笑着道:“昨晚我就好生宽慰了她一番,说这生儿育女也要讲求缘分,说你怀孕也是意想不到会这么快,……”
冯紫英的话让沈宜修很能理解,“相公,二姐儿也不容易,跟你去了大半年到永平,却始终没有动静,现在薛家姐妹也要跟着你去,又是新婚情浓意热的时候,难免要冷落,……”
“没那么夸张,难道宛君觉得我是喜新厌旧之人么?”冯紫英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好解释,这春假后回永平府不可避免的自己要去二房那边歇息时候多一些,这是可以预料的,二尤是妾,而二薛是嫡妻和媵,沈宜修不去永平府的情况下,轻重不言而喻。
好在二尤也都算是知晓轻重的女子,清楚双方之间差距,不会太过于计较这些,但是冯紫英也不能太过于厚此薄彼,自然也要寻求其中平衡。
沈宜修微笑着看了丈夫一眼,“相公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但是才新婚,难免会流连薛家妹妹那边一些,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妾身也只是提醒相公一下而已,尤家妹妹那边妾身也和她们说了,这几日相公抽时间慰藉慰藉,尤家妹妹自然也就能心满意足了。”
面对沈宜修的半带调侃的劝慰,冯紫英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合适语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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