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还是因为绥德、米脂两州县紧邻榆林军,而榆林军逃卒日多,盘踞在山区难以清剿,而地方上的巡捕衙役根本不敢进入山区。
再加上这么些年遭遇灾情之后的民众无以为生,索性逃入山中寻求庇护,开垦山间荒地,又可逃避赋税劳役,这样一来二去就越发猖獗了。
冯紫英无意追究什么人的责任,对自己来说,他要做的是手里抓起来一帮官员来,让其为自己做事,否则自己没法在一两年里就把偌大陕西梳理平滑顺畅。
之前汪文言在陕西半年,就是要梳理这些地方上的官员,了解他们各方面的情况。
能力、态度、人脉、操行,这四大要素是判定大周官员的重要指标,但朝廷或者大佬们用人的侧重和尺度则不一样。
对现在的冯紫英来说,能力和态度最重要,这也是自己要用人的首选条件,无能者只能坏事,没法用,而不愿意为自己做事,那就更只能放在一边,甚至要想办法解决处置,避免碍手碍脚。
人脉有些作用,算是能力的一个衍生,但对要准备快刀斩乱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冯紫英来说,意义不大,一切都需要服从自己的意志。
至于操行,或许在太平盛世很重要,但起码在现在的陕西,这是最不重要的,只要能为自己所用,贪财也好,好色也好,弄权也好,沽名钓誉卖直取忠也好,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一切以解决当前大局难题为首要。
汪文言那里对许俊阳的评价是能力突出,但好弄权,手段酷烈,好名,攀附心强,对钱财和女色都不看重。
好弄权就意味着对米脂县衙的控制力较强,手段酷烈,也就是对绅民都十分苛待。
好名有点儿不好判断,论理在地方上要得名,那就意味着要和士绅搞好关系,但是手段酷烈很难得到士绅的喜欢,或者说他好名的目的是想要给上峰看,有利于升迁,这似乎也说得过去,还需要观察。
至于攀附心强也很好理解,想升迁嘛,若是科举之前没有点儿人脉关系,那就自然只有靠自己在入仕之后去结交攀附了。
许俊阳和卢川素有往来,据说每年卢川寿辰和节日礼物从来不缺,而许俊阳自身不重钱财女色,他本身又是湖广寻常农家出身,家里无法支持,这礼物从何而来?估计在米脂这地方捞点儿银子都孝敬了卢川了,难怪冯紫英感觉得出来对方平素穿着都很普通。
“许大人,这些理由放在以前,可以接受,但是现在,恐怕就很难向朝廷交代了。”冯紫英淡淡地道:“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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