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豫,我何尝不知道这里边的风浪?”冯紫英平静地道:“即便是自强公和有孚公,或许在考成法上他们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科举制度改革上,他们内心是抵制和排斥的,这是根深蒂固的旧观念在作祟,我也清楚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他们的想法,我原本觉得自强公原来在工部干过那么久,有孚公在通惠书院当山长,思想应该开明一些,但……”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如此激进推进把格物、财计纳入大比的范围,律法上或许还可以接受一些,另外这对蒙古的征伐之战更不该这般草率孟浪决定,……”练国事目光灼灼,盯着冯紫英。
他要搞明白冯紫英究竟意欲何为,现在的冯紫英真的是在弄险玩火,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乱子。
“君豫,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俩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我们敞开心扉说一说,你觉得蒙古之战该不该打?”冯紫英径直问道。
练国事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回答:“该打,但是不该此时打,一是没有取得朝野共识,二是没有充分准备,三是时机也并不合适,……”
“嗯,看来只是条件问题,并非根本原因,朝野共识是永远不可能达成一致的,始终会有不同意见,充分准备简单,我相信户部筹集资金的能力,而且还有商人们支持和银庄可以筹集,这不是问题,至于说时机,我认为是恰到好处,你们认为不合适,见仁见智而已,这个问题暂且不提,那考成法的推动该不该?”
这一个问题上,练国事略微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虽然在一些小的细枝末节上我略微有些不同看法,但是总体来说我是认可的,我也认为通过对考成法的推动,对我们大周官员日常工作和吏治整肃都有很大的改善,这一点我是坚决支持的。”
“很好,考成法推动我们意见一致,那在科举改革上呢,加入格物、财计和律法,并逐渐提高其所占比例,你觉得有必要么?应该么?你无须有什么忌讳,就咱们俩交心,你也平心而论,觉得格物、财计和律法给咱们现在这个社会带来的变化是否值得或者应该加以学些和推广,……”
这道问题就把练国事考住了,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答。
沉默酝酿了很久,练国事才一字一句地道:“律法的确有必要,但我以为所占比例不宜太大。格物和财计,这两者,现在很多人都表示反对加入,更别说还要逐渐增加分量,但我看法不一样,……”
“如你所言工商的壮大日益在大周朝的发展中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而格物对于工农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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