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
恭维声,恭喜声不断…
但宫遥徵的心却落到了谷底,她看向燕郊,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明晃晃的圣旨在眼前,自己一身郡主朝服,周围是世家大儒们起身之后的恭维,还有屏风后世家小姐们的窃窃私语。
宫遥徵眼神变得冰冷,她不信燕郊会算计她,但她也不信燕郊不知道这道圣旨的份量,他要将宫门强行拖入这京都的旋涡里吗?
一旁入座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燕郊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燕郊一席蓝白色国师朝服,站在大厅正上方,走上前,牵起宫遥徵的手腕,感受到她的拒绝,微微用力带着她的手接下了那道圣旨。
“妹妹,哥哥不会害你。”低声耳语的一句话让宫遥徵松了力气,顺势接下了圣旨。
“希望如此!”
宫遥徵接下圣旨的那一刻,众人见礼,从一品以下的官员纷纷跪拜:“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郡主。”
刘宋王朝所封的郡主,并非是后世那些空有头衔,却连自己婚姻都不可掌控的政治牺牲品。
郡主为从一品,享封地,食邑,位同郡王。
这也是宫遥徵迟迟不敢接下的原因,这位置太高,她怕一不小心就摔的粉身碎骨。
刘宋朝廷荒唐,她最怕的就是染上这些腐朽,她这人最怕麻烦,非必要时,她更乐意独善其身。
此刻,她愿意给他一个面子,事后燕郊若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哥哥也不管用,她会切断宫门与望溪楼的所有往来,彻底避世。
她满心欢喜的来洛阳赴约,带着真诚和信任,他若敢拿她做局,她会配合他。
但是,别怪她再也不认这个哥哥!
“太后驾到!”随着一声尖锐到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国公府的大门被打开。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众臣跪拜,他们拜的不是这个女人,拜的是皇室的威严。
“平身吧,见到哀家,你们为何不跪?”太后看着站着的宫遥徵,还有因为警惕而站起来的宫尚角和宫远徵。
“我等是江湖中人,不识礼数,太后娘娘莫怪。”宫尚角左手覆右手,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太后看了一眼燕郊,看到燕郊眼中的不满,移开目光,一挥衣袖:“罢了,本宫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是国师大人办的宴会,哀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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