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
降谷零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愣愣地坐在了床上。
上司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腹部,从皮肤凹陷的程度可以看得出,他此时有在用力,但御山朝灯只是感觉稍有些痒。
“不痛吧。”降谷零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
御山朝灯低头看向了一旁,连伪装都忘记了。
然后刚刚被放在桌子上的几张化验单被上司放在了他的腿上,他不想去看,只是任凭那些东西放在那里。
“你还想怎么样?”
上司的这句话像是自己辜负了他一样,御山朝灯此时的脑袋有些乱,一时在‘这是我自己的事’和‘降谷先生好奇怪’之间门来回徘徊。
他抬起头,看到了降谷零的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里面蕴藏着许多说不清楚的情绪,无法辨别。
忽然间门,降谷零弯下腰伸手抱住了他。御山朝灯此时的脑袋似乎是不太清醒,但又像是过于清醒。
他不知道上司为什么要抱住他,但是却有心情想他坐的有些矮,以降谷先生的身高来说,这样抱着他腰应该会很难受。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
“对不起。”
上司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其实是十分微小的声音,但还是让御山朝灯睁大了眼睛。
他从来没听过降谷先生说这样的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没能提前发现,是我的错。”降谷零的手臂非常的用力揽住了他,如果是往常他估计会觉得有些痛了,但他感觉不到。
“和降谷先生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
哪怕刚刚被上司的剖析搞的有些不舒服,御山朝灯还是下意识地说道。
降谷零却没有回应他的话,稍微抬起了身体,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果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御山朝灯想说自己已经在反省了,但他其实也觉得,反省的结果可能与现在也没有任何变化。
“最早明年,我才会给你打升职报告,今年继续留在我这里吧。”降谷零说道,态度变得强硬了些,“报告说是晚期,但仍然还有治疗的机会。你不喜欢医院对吧?从这周起,我会每周陪你来进行检查,不喜欢住院就吃药治疗,彭格列的东西不要再碰了。”
御山朝灯没想清楚这里和彭格列有什么关系,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上次他对上司说他正在吃彭格列的药物。
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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