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便是高手,也都在元主身边拱卫,不不可能听我调用。”
柳汲道:“那……”
段俭魏正色道:“不敢欺瞒阿爷,我此番偷袭广州粮船的手,是借了隐盟之力。”
听了这句话,江朔胸口如遭重击,许久没听到隐盟的消息,江朔几乎忘了这个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组织。此刻才醒悟过来,隐盟一直都在,怎么可能自己消失。
段俭魏所述之事,倒颇似隐盟的行事风格,隐盟自称锄强扶弱,维持世间平衡,其实看起来更像是既挑起纷争又平息大战的充满矛盾的怪物。
江朔仍不住问道:“谁和你一道?巨子?李珠儿?”又望了一眼空空儿,空空儿还了他一个白眼,道:“看我做甚?自那日起,我和隐盟便再无瓜葛了。”
江朔记起那日的情景,难道空空儿是自愿留在南诏的?江朔心中有些不信,但空空儿其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说的倒也未必不是实情。
段俭魏向江朔叉手道:“由于隐盟之事涉及元主,请恕俭魏不能告知,在广州烧毁粮船后,只能告诉你,他们便自北上走了,并没有来南诏。”
江朔心道,这句话只是段俭魏想叫自己不要再追查隐盟下落才如此说,却当不得真的。又想当年皮逻阁怕段俭魏夺了自己儿子阁逻凤的王位,想在临死前杀了段俭魏,阁逻凤或许不知,段俭魏却一清二楚,饶是如此,他现今对少主仍是忠心耿耿,实是殊为难得。
柳汲愣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道:“如此,你为何班师之际大为鼓吹,手下军士既然没立尺寸之功,又为何肯配合你演戏呢?”
话说出口柳汲立刻自嘲般的摇头,主官只是叫军士冒功,不需冒矢石之险,军功赏赐却一点不少,哪个会不愿意?
段俭魏道:“如此大吹大擂实非俭魏所愿,但元主有令,俭魏不得不行。这也是为了堵住朝中各族大昶的嘴,最近元主想要与唐人议和的消息很多,元主实也十分为难,既要避免和唐军大战,又不能不顾国内汹汹民意。”
柳汲啐道:“什么汹汹民意,我看就是那几条乌蛮老狗在狂吠,还劝阁逻凤这小子借着与吐蕃结盟的机会,自立为东帝呢。”
江朔想到大食阿布、闹文之辈也都想着要做“东方之主”,直如狂犬吠日,实在好笑。
段俭魏道:“元主何尝不知,但他新王甫立,立足不稳之际,唐军连年来伐,却也不好示弱,以防国中野心勃勃之辈借题发挥……”
柳汲似是彻底信了,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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