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独孤湘道:「啊……这小的反而更贵吗?我可不知道。」
移地健已将那条小毯子取下来铺在地上,众人围上来看,那毯子原来不是染色的,而是天然紫色的细羊毛织成,从边缘来看已经使用很久了,但毛色依然光洁亮丽如新,令人看了竟不忍用脚去踩,湘儿蹲下来以手抚之,但觉这毯子极薄却又柔软无比,触手之处温煦如抚活羊。
叶护道:「这毯子可非比寻常,就是在我瀚海汗庭,也是稀罕之物。燕然山极寒之地有一种山羊,每年冬季会在本身粗毛之下生出一层短绒毛,这层绒毛虽然短小却细密柔软,保温极好,这种山羊即使在大雪漫天之际仍能登山觅食,靠的就是这一层绒毛,到了春天,牧民以细齿铁梳梳之,得其绒,制衣则一件袍子可抵酷寒,制毯则无论寒暑坐卧均暄软舒适。羊绒有灰、白、紫之分,这天然暗紫色的紫绒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只生在小公羊的肩窝内,还不是每头公羊都有。方才那块毡毯虽大,却只是寻常羊毛所制,用个百十头羊的毛也就够了,而这条紫绒毯,虽千头山羊也不一定凑得齐。」
独孤湘道:「乖乖,那可真是不得了,可是你们用铁梳子梳下它的绒毛,来年冬天这些山羊岂不是要冻死了?」
叶护笑道:「妹子你可真是心善,不过山羊每年冬季长绒,春季掉绒,就算不去梳它,绒毛也是自己要掉的,否则夏天不就热死啦?因此春季取绒后冬季还会再长出来的,却不用担心。」
独孤湘吐吐舌头道:「哦,哦,那就好。我还怕你们为了取绒要害死这些山羊呢。」其实回纥人视出绒的山羊为至宝,每年放牧、取绒皆有定数,将这些山羊都照顾的极好,只是这些山羊生活在极北高山的悬崖之上,每年为了牧羊、取绒不知冻死、摔死了多少奴隶,回纥人反倒不甚上心,只是此节独孤湘就不知道了。
叶护拾起毯子挈在手上道:「这羊绒极短,因此编出的毯子就极薄,分量轻的很。」众人看去,这紫绒毯确实不似寻常毡毯那样硬绷绷的,垂挂在叶护手中如同布匹般的柔顺,不禁同声叫好。
叶护道:「还有一件好处。」说着一抬脚从篝火中踢出一块燃烧着的木柴,又一扬手将毯子抛出,正盖在柴火之上,众人眼看这名贵的绒毯就要付之一炬,都不禁失声惊呼起来。然而那毯子盖在火上,却未被烧穿,叶护重新捡起紫绒毯,只见柴火已熄灭,他掸了掸毯子上的黑灰,凑近篝火给众人观瞧,那紫绒毯却毫发未伤。
叶护道:「因其绒毛细密,这毯子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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