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尚且不讲,如何能传教?”
伊斯道:“世人皆阿罗诃之羔羊,世上无不可牧之羊,亦无不可化之民,但就算各教打的头破血流,又凭什么让回纥国接受胜出的这一教作为回纥国教呢?”
飞鸿子笑道:“那就要请出今日大会的见证人了。”
众人正自奇怪,忽听鼓角声大作,从高台之后转出了一老二少,那老人登上高台,坐在那张椅子上,两少年侍立在他身后。
江朔原以为这椅子是给胜利者准备的,现在看来可全都想错了,而椅子上落座之人更让江朔惊讶——正是回纥汗王,骨力裴罗,而他身后那两个少年自然就是叶护和移地健二人。
飞鸿子道:“在座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我给诸位引荐,这位便是回纥汗王,骨力裴罗可汗!”
骨力裴罗拿双目向下扫视一圈,笑着拱手道:“诸位大祭司、大先知请了,老夫有礼了。”他目光扫过江朔,也不见任何异样之处,仿若不识。
九教众人见骨力裴罗虽然已年过花甲,须发皆白了,但脸上一条皱纹都没有,双目眸子迥然,被他如电的目光扫过时都不禁心中一凛,都不自禁地各按本教仪程,向骨力裴罗施礼,一时间佛号、道号、各种颂祈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飞鸿子先向骨力裴罗深施一礼,转过来对各教宗主道:“回纥汗国立国已三年有余,大汗王筑都城,力国本,建立各项制度,如今已有小成,所缺者唯一国教耳。”
骨力裴罗笑着点立了点头,道:“老夫欲立一国教,但久在僻远之地,对各教所知有限,这才效法戒日王召开无遮大会,借由此盛会,为我回纥定一国教。”
江朔心中混乱,骨力裴罗和飞鸿子颇不对付,还曾大打出手,难道都是在演戏?如此想来,他在岐山之中救出自己和江湖群豪之后,主动和自己一齐北上,到了平凉城外却又找借口分别,就是为了先上斗极峰召开此次无遮大会么?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九教各派却都在心中暗自忖量起来,回纥一统朔漠,其国土东至望建水,西至伊丽水,跨地六千里,辖十一姓部族,百万牧民,其日益强盛,又只有些简单原始的珊蛮信仰,如能成为此国的国教,独得传教的权利,确实诱人。
但也不是人人心动,伊斯道:“景徒传教是和睦相爱之道,不会以口舌相争,更不会为了传教与别教拳脚相向,请恕我等不再奉陪。”
伊斯语毕,景教徒一齐簇拥着他便要离开,飞鸿子为首的魔教中人尚未出手,祆教萨宝库鲁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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