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逻凤口中骂骂咧咧,跌跌撞撞走到黄衫老者身边,飞起一脚踢在那老僧身上,黄衫老僧如同面口袋一般扬起,又重重落在地上,这次却翻了一面,江朔这才看到他面目惊恐,五官挪位之后不得复归,只有时而翕动一下的鼻翼显示出他还是一个活人,看来是被点了多处穴道,非但手脚不能行动,连口眼都无法转动了。
江朔气道:“南诏王,你落到地下居然无事?怎么还擒住了约茹上师么?”
阁逻凤不答,只顾往地上老僧身上乱踢,不住口地骂道:“甚上师?老贼养蛊害人,如何称得起上师?若非珠儿,本王险些折在这老秃驴的手上!”
“珠儿?”
这时一团青丝从裂缝中显露出来,李珠儿缓缓爬了上来,先对江朔莞尔一笑道:“溯之,恭喜你啊,不但有立新功,功力更是又进了一层。”又对嘉黎上师叉手施礼道:“上师勿忧,地下蝎子洞里被我灌满了美酒,夏扎上师养的蝎子暂时是钻不出来了。”
地上的老者正是吐蕃苯教约茹上师夏扎·西坚赞,嘉黎上师闻言欣慰的神色居然还胜过忧虑之情。
李珠儿一身黑衫箭袖窄裤,衬的身材纤细可怜,秀发乌云似的蓬起,白玉似的脸上染了些许泥灰,更显楚楚动人。江朔却被她搞得哭笑不得,道:“什么有立新功,我也不知道我立的什么功……姊姊,原来你一路都在骗我,什么吐蕃人困住了裴将军、北溟子,原来都是诓骗我的。”
李珠儿打散发髻,从怀里掏出一只牛角篦子,在众人面前旁若无人地梳理起秀发来,她手上不停,口中对江朔对道:“溯之,你别怪我,巨子说了,非如此请不动你江盟主的大驾。”
江朔不悦地道:“南诏与吐蕃自去狗咬狗,与我有什么相干?”
阁逻凤闻言气得一瞪眼,他不看江朔,却对李珠儿道:“我向隐盟求援,巨子便是不允,我们南诏自有应对吐蕃之策,何须找不相干的人来?倒像是我求来的一般。”
李珠儿手挽秀发,拿眼一横阁逻凤,语气恢复到冰冷的状态,道:“南诏王说得豪气干云,只不过方才若非小婢子出手,只怕现在已经被蝎子啃得连渣都不剩了,爬上来了又说不要人帮忙……”
阁逻凤竟立刻赔笑道:“好珠儿,我可不是说你。”
李珠儿语气仍是冷冰冰的:“我只是个东夷番婢,王驾自也说的,只是请溯之助战是巨子之令,南诏王难不成对巨子的决定也有异议?”
李珠儿的语气愈冰冷,阁逻凤脸上的笑意便愈浓,此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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