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丁鹤年终于醒了,只是口不能言,动弹不得,走路更是不可能了,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
专家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半身不遂的人都这样,后续得做康复训练,慢慢恢复,像小孩一样重新学习走路和说话,恢复的好,基本能半自理,恢复不好,人彻底就废了。
白初夏是最先得知丁鹤年醒来的人,第一时间就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到了医院病房,她从护工手里接过了毛巾,吩咐护工先出去了,然后自己坐在了床边,居然给丁鹤年擦起了脸。
丁鹤年瞪着眼,看着白初夏,明明很想说话,可一张嘴就直流口水,眼里全是不甘心。
白初夏倒也没有嫌弃丁鹤年,拿毛巾给对方擦了擦口水,开口道:“你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你还是听我说吧。”
“首先你之前跟市政府对着干的事,我已经都叫停了,江临集团的所有产业都恢复正常运转了,我当时劝过你,那不是明智之举,可你偏偏不听,我肯定不能看着你走错路。”
丁鹤年听到这里,一双眼珠子瞪得溜圆,显然很不赞同白初夏这么做,他想给褚文建这些人一个教训,让市政府知道江临集团在全市的分量,否则他们还真以为江临集团是软柿子呢。
白初夏很有耐心的说道:“你也别瞪我了,政府手里又不是没有证据,真闹大了,产业给你查封充公了,你就满意了?别指望魏世平他们会帮你了,他真正想帮的是辉煌集团,你昏迷期间,葛天明给我打电话催着我促成收购的事,人家给的价格只有原来谈好价格的一半。”
“上午的时候,魏世平还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也都是这个意思,希望我能说服你,贱卖掉江临集团,他保证以后丁学义的仕途一定会顺风顺水。”
“说白了,你现在已经倒下了,人家觉得你没用了,想榨干掉你最后的价值,至于你大儿子,将来会不会被提拔,那谁知道呢,反正是画的大饼,就算以后不提拔,你也没办法,搁我肯定当他放屁……”
白初夏的话说的很难听,但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句句戳中丁鹤年的心窝子,丁鹤年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此刻确实怕白初夏跟魏世平勾搭在一起,尤其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白初夏这么聪明的女人,要是真帮着魏世平,丁学义肯定斗不过他们,江临集团也保不住,所以丁鹤年看白初夏的眼神是恨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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