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来来来,吃,没啥好菜,诸位还请见谅。”
船把头并未急着动筷,而是提着旱烟杆,靠在窗户边吞云吐雾了一阵,笑眯眯的看着一行人吃上了,这才放下烟杆子,拍了拍手,拿起了筷子。
陈玉楼之所以对它情有独钟。
其实不是别的。
这种流行于川渝一带,船家渔民常见的铜锅,其实就是后世名动天下的川渝火锅。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习惯于将食材一锅煮,再加上跑船人常年漂泊在水上,最是忌讳寒气,更是无辣不欢。
干辣子、辣椒粉,和米面粮油一样,那都是出行必备。
陈玉楼、昆仑和杨方三人还好。
毕竟前者习惯了湘菜,后者在黄河边长大,对这种铜锅也不陌生,甚至颇为得意。
但鹧鸪哨和老洋人师兄弟,自小出身在江浙一带,口味虽然不至于到甜口的地步,但相对而言,却是清淡许多。
这也是为何。
当初他们师兄妹三人初到陈家庄时。
陈玉楼特地吩咐鱼叔,找了个擅长淮扬菜的大师傅掌勺,就是担心他们会不习惯湘菜的麻辣。
可是……
如今就没那么好的条件了。
船上伙计们吃什么,他们跟着吃什么。
他俩也清楚这点,只能将就着对付一口。
倒是船上他们自己酿的老白干,颇对两人胃口,酒水浑浊,但味道绵长,喝上一口,身子骨都能暖和起来。
窗外便是漫江碧水,偶尔还能见到其他船只。
或是客船,或是打渔的乌篷,甚至偶尔还能见到发出呜鸣的汽船。
就着两岸风景,一行人边吃边聊。
几个年轻伙计吃饱,便起身告辞,去前头将掌舵的几个伙计替换下来,少船家也没有多留,告了声歉,也回去忙自己的事。
很快,桌上就只剩下船把头。
他年纪大了,胃口一般,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单手枕在窗沿上慢悠悠的抽起了旱烟丝。
笑呵呵的和几人说着话。
船舱里不时传出他几声爽朗的笑声。
要是往日,这种机会少之又少,船家和主顾之间泾渭分明,除却生意上的往来,私底下几乎不会有太多联系。
不是川渝本地人的话,也少有能看得上他们这种连锅闹的吃法。
更别说自酿的浊酒。
但陈玉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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