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个学舍,她怎么躲?
后来,曲融被人用砖砸死在小巷里,许多学童揣测是尉窈做的。此案当然与她无关,事发的时候她在回自己家路上,有人证,但风言风语仍迫使她休学。
所以这一世她想平安念完小学,除了防曲融,还要防尉茂!
小学只在上午有课,段夫子让解散后,尉窈立即收拾背囊。
“哼!”尉茂撞了她一下,故意在她前头挡路。
幸好,另个大宗出身的学童挤开这厮,尉窈猫一样跟紧跳出门槛。走上街,几次回头没发现尉茂,她终于松口气。
如今是大魏迁都的第四年,平城作为曾经的都城,坊市馆所依旧繁华,永宁寺的香火也依旧鼎盛。尉窈稀罕着故乡的市廛檐瓦,和熟悉的长辈打着招呼,路过鱼池时便逗弄一下彩鲤,但她心里并不似脚下轻松。
在大魏,以贵承贵,以贱袭贱,人从出生就决定了地位!
就像曲融被害,凶手十有八九是尉茂,可官府堂而皇之的说查不出凶手,致曲家无处喊冤。
如果说童年经历令尉窈很长一段时间郁结,那移情别恋的夫君宗隐,以及撞死她的贺族马车,则更让她意难平!
宗隐爱她时,是真,后来心悦贺女郎,也是真。
贺女郎是国子学的女弟子,宗隐坦然承认,被对方的学识吸引,可他却忘了她尉窈当年也在备考国子学!忘了她最初对他并无心动,是他一次次靠近、招惹,又因他突然受了伤,她才心生恻隐,定下心意照顾他,误了国子学考试。
他折断了她求学的羽翼,却又钟情于能飞上天的青鸟。
呵……尉窈抬头望天,阳光穿过稚嫩的手掌。情爱便如这阳光,看之耀眼,触之温暖,根本留不住。
可权势地位不一样,本身如日!往后,她就算拼个头破血流,也要成为权势者,如此才不辜负上天给她的重生机遇!
尉窈的家在东四坊,池杨巷。
“阿母,我回来了。”
随她呼唤,母亲赵芷从灶屋出来。“你头天入学,有多少同门?夫子教你们读诗了么?”
尉窈舀水洗手,笑嘻嘻回道:“算上我,十五个弟子。夫子教我们读诗了,读的是关雎。”
“关雎?我记得你阿父教过你吧。”
尉窈的父亲尉骃也是儒师,在尉族学馆教成童大学课业,因下午有课,只能傍晚归家。
“虽是同首诗,夫子们各有理解。阿母放心,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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