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下这些所谓“高手”而言,能够将刀意凝如流水,甚至刮出连正常流水都能顺利流淌的河道,这确实已经算是能看了——但也仅仅只不过是能看的程度而已。
距离真正的刀,还是差了太远。
“什么流水刀法……呵,你练的是刀,还是水?”
摇了摇头,彪形大汉干脆探手朝着河底一摸。
只是一次微不可查的轻抚,那道残存在河底的刀意便被彻底抹去。
倒流河仍旧在流淌着,也会继续一直流淌下去,但少了那份刀意之后,这条倒流河却终究还是缺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
大概几十年之后,这条倒流河也就会逐渐的不复存在了。
不过这跟眼下的彪形大汉关系就不大了,他也没有关心几十年之后的心思,他只是看到了一片劣质的刀意,随手将其抹去罢了——如此作为,也算是给了那留下刀意之人一个面子,若是对方有机会返回来,察觉到这一份曾经发生过的交手,说不定还会得到什么启发。
“然后就可以一刀杀了他了。”
彪形大汉露出了笑容,就像知道树木即将结果的老农。
不过比起这份劣质的刀意,这彪形大汉却更关心别的东西——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劈出这一刀的人原本是借了水的攻击形式,无非是波浪之类的样子,可现在看来,这份对寻常人来说已经堪称惊涛骇浪的狂刀,居然硬是被人偏转了过来。
“谁干的?”
彪形大汉突然起了兴致。
虽然这偏转的手法有点粗糙,但拿来当作对手却也已经勉强能说是够格了,若是能找到那个曾经与这惊涛刀意对敌的人,说不定他还真能找到出手的机会。
是了,只有像回事的高手,才值得他出刀。
斩杀无名之辈,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会脏了他的刀。
这甚至不是什么夸大的形容,而是真的会脏了他的刀,就好比现在那些年轻一代的高手们,挥舞着那些所谓的“煞气”——在这彪形大汉的眼中,这跟挥舞着搅屎棍也没什么区别。
让兵刃染上那些驳杂不堪的意志,然后再一次一次的进行所谓“抵抗煞气”……的确,这样确实能让他们一定程度的拥有力量,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不纯粹终究是不纯粹,那些驳杂的意志或许能带来一定程度的力量,但更多程度上,带来的还是负担。一边要斩杀敌人,另一边却还要时刻担心被这些驳杂的力量影响,仗怎么会有这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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