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
“好苗子啊……小子,要不要来跟我学?”
“……跟伱学?”
杜乘锋微微皱眉。
虽然他也承认,这个中年人或许是有些本事的,可是张嘴就说什么要跟他学……能学什么?
“对啊,跟我学。”
中年男人笑了笑。
“在这里,你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但是这里的教学,终究还是有些……流于表面。就好像你刚才说的,那位山长跟你讲的故事,难道你就没好奇过,那个想要复仇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见到楚王的吗?”
“……呃?”
杜乘锋听得一愣。
这,不是直接杀进王宫的吗?难道说这中间还能有什么别的说法?
能。
这中间还真的能有别的说法。
在中年男人的讲述之下,杜乘锋也逐渐了解到了,那个故事的,另一重面貌。
最初的过程还是差不多的,凶残的楚王在得到宝剑之后,斩杀了高明的铸剑师,孤儿寡母也只能躲进山里避难,十余年后,孤儿的母亲投炉祭剑,而那孤儿也为了报父母之仇,前往楚国的郢都。
而故事,也在这里发生了分歧。
和阮老头讲的,孤儿直接与楚王对战不同,在这中年男人的口中,那孤儿却连楚王的面都见不到——这可是楚国的都城,是整个楚地守备最为森严的地方,不止兵甲众多,锐士成群,更有九员百战猛将轮流镇守,没有任何空子可钻。
一个孤儿,带着一把剑,恐怕连城墙都靠近不了,就会被锐士们的投矛和箭矢打成筛子。
就算他武艺了得,能够迎难而上,也会被闻询赶来的百战猛将割掉脑袋。
还是那句话,楚王能手持稀世利刃,东征西讨十余年,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傻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个黑衣人找上了这个孤儿。”
接过杜乘锋递过来的酒葫芦,灌了一口润润嗓子,中年男人继续说了下去。
黑衣人找上了这个孤儿,声称可以帮他复仇,于是在满腔仇恨之下,这个孤儿便听从了黑衣人的安排——孤儿用那柄母亲铸成的剑,亲手割下了自己的头颅,随后将剑与头颅一并递给了黑衣人。
哪怕失去头颅,无头尸身也依旧在执行着复仇的工序,这是恨意达到了极致的体现。
而那颗头颅本身,自然也在这份极致的凶煞之下,变成了可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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