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半身子。
仅仅只用了两次攻击,这个由阮山涛化成的,扎根于滋阳山,甚至堪称岿然不动的怪物,便身死道消。
这,便是刚刚那个叫向戎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好强。”
走上前去,杜乘锋轻轻触摸着尸身上的残缺断口。
这庞大的断口处,似乎依稀还能嗅到,当时那一击所残留下的,滔天煞气。
“好强!”
仅仅只是这断口处残留的些许煞气,都已经让杜乘锋浑身颤抖,几乎要当场拔刀!
“冷静,要冷静……”
深吸一口气,杜乘锋驳马调头,一路赶回兖州城。
之前书院的那些学子们都已经撤回了城里,很多孩子本就家在城中,便直接一路回家了。少数几个为了识字才去进山学习的大人,则连同那两个守山门童一起,被刘博伦安置在了杜乘锋的宅子中——由于这原本就是刘博伦住过的宅子,眼下他安置起来倒也妥当,甚至连那被藏在锅里的崔远都一并被安排了住处,没有被外人知道。
而在这之后,杜乘锋便找上了,已经醒酒的李木匠。
“老哥哥,我刚才进城赶得及,只是路过的时候跟乡亲们提了一嘴……现在你,马上出城去,杨老头已经在准备路上的钱粮物资了,你们准备好之后,马上离开。”
“好,我马上就去做”
李木匠点点头。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我……”
杜乘锋愣了愣。
是啊,他什么时候走呢?
好像确实是该走的,毕竟这种时候跟在杨家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个叫纥奚青的怪物为了报仇,恐怕真的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可是眼下又没有什么纥奚青,也没有什么仇人,阮山涛倒了,这是全兖州的劫难,他未雨绸缪的选择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趋利避害,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会选择离开危险的地方。
可是,这么正常的事情,他为什么又要拿出来思考?
“那个,我还有点东西要拿。”
这样说着,杜乘锋却翻身上马,一路离开了。
如此表现,李木匠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已经意识到有点问题了,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个杜兄弟明明嘴上说着要让别人都跑,自己却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如果说当初在蓟北的时候,他只是隐隐有点这样的感觉,那么现在的话,这份感觉就过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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