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桌子上,抄写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课后作业。长长的羊皮纸打着卷儿拖在课桌下面,瘦削的羽毛笔仿佛发了羊癫疯,哆哆嗦嗦着留下一行行丑陋扭曲的小字。
郑清从来不知道,羽毛笔也能写出这么丑的字。
然后落座时,他注意到姜槐胳膊上绑着的那条黑色缎带,正在阳光下微微起伏,仿佛一条游荡在金色海洋里的幽灵鱼。
这是对亡者的追悼与缅怀。
男巫表情有些肃然。
囿于时间转换规则的限制,他不能与‘非正常时间线’上的其他巫师们进行互动。但犹豫几秒,他还是拿出一张纸,折了只乌篷小船,船上插了一面小纸旗,旗子上写了‘节哀’两个字。
然后他把小船摆在自己桌前一个略微显眼的位置。
姜槐抄完作业抬头,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那只乌篷船,以及船头上的两个字。
他顿时双眼放光。
“嚯!你这绝不算违反时间转换的规则!”
他捋了捋羽毛笔上的羽毛,左右看了看,脑袋向郑清座位方向靠了靠,压低声音:“上节课结束后,我特意找了一个使用过时间转换器的前辈咨询了一下,他说情况没有契约上描述的那么严重。
虽然丹哈格关于时间转换禁止规则足足有一尺厚,但那些规则更多是针对‘自由的时间转换者’设计的。而类似你这样,在学校内部——我是指第一大学校园范围内——进行时间转换的巫师,其实丹哈格的监管并没有那么严苛。
毕竟这里是第一大学。相对于校外开放且相互勾连的复杂时间线,布吉岛与第一大学相对封闭的环境让这里的时间线表现出某种独立性,梳理起来难度大大降低。这也与学校反复强化布吉岛时空结构有关。
当然,我也听说了,学校里关于时间转换方面的事务是由有关部门负责的,跟他们沾边总没有什么好事,你也不能太过放肆……不过上次我跟你聊的关于私人猎赛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不能说话没关系,我们可以笔谈!”
姜槐一如上节课时那般聒噪。
郑清顿时有些后悔写了那两个字,麻利的收起纸船,将它揉成一团。
“……‘节哀’什么的,倒是大可不必。”
姜槐盯着郑清收起的那团纸,很自然的把话题从‘如何规避有关部门监管’转到了他胳膊上系着的‘黑色缎带’上,语气中不见丝毫沉重。
“这个东西。”他摸了摸胳膊上的缎带,补充道:“你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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