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吹袭,艾草压弯了腰。
路边的草丛里,灰色的野兔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观望着。
在女娲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一行人便沿着绵延的山道缓缓地朝位于母亲湖畔的女娲庙前行了。
一路上,猴子总是有意无意地朝马上的玄奘望去。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泼妇在见过玄奘之后那态度为什么就彻底变了。
“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呢?”
“大圣爷,您刚刚说什么?”一旁的芸香忽然别过脸来。
“没!”猴子连忙摆了摆手道:“我说你们女儿国的风景真不错,山好,水好,是个好地方啊。”
“那是当然。”芸香得意地说:“女儿国有娘娘的灵力滋养,又怎么是寻常地方比得?要不,大圣爷取完经到这儿定居?”
“啊?”猴子一愣,朝着芸香望了过去,蹙着眉头道:“我们几个都是男的,女儿国不是禁止男性进入吗?”
芸香红着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如果……如果是大圣爷的话,想必娘娘不会反对吧。”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地抬头朝猴子望去。可惜猴子的注意力又全在玄奘身上了,似乎压根没听到她说了啥。
这话还能再说第二遍吗?
想了半天,她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天蓬稍稍加快了脚步走到一位女将身旁,低声道:“这位将军,我想请问一下,我们之前带过来的那匹马呢?”
“你们之前带的马?”
“对,一匹白马。”天蓬伸手比划着。
好半天,那女将都没想起什么来。
一旁的女兵倒是伸长了脑袋说:“你们带过来的马还在马厩里呢。”
“马厩?”
“对。刚刚开始的时候放在马厩里,后来……后来出了事儿了。娘娘不在,陛下也不在,有它一匹公马在,整个马厩的母马都整天没完没了地闹腾。听说马夫把这件事上报给丞相了,问说杀还是不杀。”
天蓬吓了一跳:“然……然后呢?”
“听说丞相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就给批示说阉了就好,留它一条命。”
“阉……阉了?”天蓬的脸微微抽了抽,没再往下问了。他干咽了口唾沫,放慢了脚步走到身后卷帘的身旁。
“你听到了?”
“听到了。”卷帘拼命忍住不笑,支支吾吾道:“手断了好办,接手的术法我都懂。可那啥……断了,元帅懂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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