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呢!”
朱小娘子?
婢女对京中熟悉,但这个名字倒有些不知。
“德胜楼的前年选出的花魁!”车夫亦是兴奋喊道,“才色双全。千金难得一见呢!竟然当众跪地喊冤!她有什么冤屈?”
所谓花魁,必然不是那些娼,而是妓,既然是妓多隶属于教坊司,入教坊司的自己卖身的很少,一多半是发配充入的女子。
家中犯了事,合族合家牵连,那样的女子多多少少心里都是有冤屈的吧。
婢女坐回去。让恨不得扔下车也要去瞧热闹的车夫绕路。
“这与我们也不相干。”她说道。
只是这次婢女料错了,这件事还真与她们相干。
五日后,周老爷再次登门拜访了,神情如同上次那般恭敬,且还多了几分得意。
在屋中坐定,他没说话就先将一方契书推过来。
“这是什么?”程娇娘问道。
“这是娘子的怡春堂。”周老爷陪笑说道。
程娇娘伸手拿过,端详手中的契书。
“这么快?”她说道。虽然面色如常,但声音透出几分惊讶,显然这件事也是她没有想到的,“这么快就有人推墙了?还能推得倒?”
“是当初受刘校理陷害的一个官员的家眷,当初被他诬陷有罪,发配南州,死在途中。又奸….咳咳….逼死了其女眷,余一个年约八岁的幼女,被卖入教坊司,当时那官员夫人咬舌自尽时将一方冤屈血书并证据藏入幼女怀中,也是刘校理疏忽没有斩草除根,这么多年此女一直牢记仇恨,此次得到时机便击鼓鸣冤,虽然陛下恻隐刘校理病体,但无奈御史台揪着不肯放。”周老爷带着几分得意,眉飞色舞说道。
“哦。我知道了,那日街上说德胜楼的花魁朱小娘子,原来是她啊。”婢女恍然说道,想到那日街上所闻。
“是啊,那朱小娘子在教坊司从不怨愤,十分听话乖巧,琴棋书画歌舞学的比别人更用功十分,当日在堂上哭诉。如此不为别的,只为博得艳名,好能以身待得得力人相助,能为父母报仇。”周老爷带着几分感慨说道。“真是个刚烈女子啊。”
“单靠刚烈也不行吧?”程娇娘说道,“舅父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吧?”
一个罪官余家眷顶着一个花魁的名号或许会引来多一些的关注,但要想撼动皇帝的恻隐之心,还是不够的。
周老爷嘿嘿笑了,忍不住更加得意。
“他刘校理能背后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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