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父亲的面色也不好。
“你姑母身子还好吧?”韩父开口问道。
“好得很,姑母说知道父亲就要问这个,让告诉祖父和祖母,自从好了之后一年多连个伤风都没有过,前几日已经请大夫诊脉了。又坐了胎。因为还没过三个月。就再等等来报喜。”韩元朝含笑说道。
此话一出韩父和韩母都欢喜不已。
“那真是太好了。”他们齐声说道。
看着父母神情好转,韩元朝也很高兴,又说了些闲话,门外有仆妇说管家来了。此话一出父母的面色顿时又都不好看起来。
管家进来了,手里捧着厚厚的几卷账册。
“你要是动用家里的钱,我也不是说不行,只是怎么跟叔叔们交代。”韩母说道。
“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又不是不还了,等转运司将钱批下来,就还上。”韩父沉着脸说道。
“转运司的钱哪有那么快,还?还指望还?还了这次还有下次,那就是个无底洞。那就是个坑,不让你跳你非要跳,如今可好…”韩母顿时又拭泪说道。
韩元朝迟疑一刻。
“父亲,可是修沟渠的事?”他问道。
韩父是盘江县令,盘江县水患连年。为了整治水患,县里决定修沟凿渠,这是一项大工,赞同的多,反对的也多,赞同的说这是利民百年的大好事,反对的则是劳民伤财。
如今大半年过去了,进展缓慢,人钱粮都出了问题。
“父亲做的对,这个沟渠应该修。”韩元朝点头说道。
“谁不知道应该修,那么多人为什么都不修,偏留着你修,还不是因为难!”韩母说道。
“人人趋易避难,那国事还有人做了吗?”韩父说道,一面让官家坐下,一面拿过账册,“沟渠的进度必须加快,要不然明年赶上汛期就糟了..”
“不能再征一批民伕来吗?”韩元朝问道。
“不能。”韩父摇头,“人手增加,口粮也必然增加,转运司绝不会批的。”
“粮食比钱重要。”韩元朝点头说道,“那就多花钱吧。”
有了儿子的赞同,韩父心里的主意更坚定了,立刻开始和管家说借用家里钱的事,这些事韩元朝不便坐听,起身告退了。
“…这家里的钱就是你的钱吗?你想想要是用了,叔叔们会怎么说…父亲那里你怎么交代…”
“…我不用家里的钱…”
“…要用我的嫁妆吗?韩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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