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之前,江北的粮价,便出现了轮不寻常的波动,往外头说起来,这是在为徐州会战做准备,但实际上,他们负责后勤的一把手纪栾,这个时候,正好在苏州出现了,整肃了一轮吏治……”
这名叫陈廷的书生原本乃是读圣贤书的儒士,但这两年得了邹旭、丁嵩南的教导,对于情报的分析,也早已显得头头是道。
“……这件事情,中间可以有几种解释,譬如攻略徐州在即,太湖作为大后方最为紧要,因此令纪栾过去稳住局面,但在这些消息中,我们又发现了这两条可疑的消息……”
“……公平党于江南起事,五方力量最为盘根错节的,本就在太湖周边。我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龙贤的五万直属部队看似北进,实际上仍旧在长江以南、太湖以北没有动弹,看起来沸沸扬扬的徐州攻略,有极大可能掩护的是何文麾下六支部队的南移……”
“……按照如今的判断,龙贤傅平波的直系在太湖,旁边对着的是许昭南的咽喉,他最大的粮仓,常州。赵敬慈的垦荒军,此时在扬州一带徘徊,对应的乃是镇江的高畅主力……贺淼的水军,两个月以来,一直都在紧盯时宝丰的船队……军贤林角九,他麾下最大的部队看起来是去了徐州,但他手下最能打的八千直系,如今就在江宁以北,拱卫何文……而实际上,最近八个月以来,何文手下沈凌练的新军,从林角九手下抽调了大量精锐,现在谁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按照常理推测似乎是去了徐州,但实际上,靖江与江阴一带,有很不寻常的动作,丁队你再看这两条消息……”
陈廷将一些关键的讯息整理出来,丁嵩南面无表情地看了,放下时,点了点头。
陈廷的表情有些兴奋,他思维敏捷,从邹旭、丁嵩南等人这边学习了西南处理情报的方式后,进行了大量的训练与模拟,这次终于是他第一次将个人的能力用于这种大事的实践。
“这些情报,可信度有高有低,短时间内,我们没有更可靠的情报来源了……”他谨慎地说话,“但若是其中这些关键情报不错,我有极大的信心判断,在两到四个月以前,何文便已经处心积虑地在为这一次大会上的摊牌做准备。这次读书会的事情,他将时宝丰的发难顶回去,旁人还觉得他有些生硬,觉得有可能在玩什么政治手段,让其余四位摸不清头脑而自乱阵脚,但是……他可能真的没有留余地,他想一打四……”
陈廷说完,安静下来,丁嵩南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房间里沉默好一阵。
“在西南的时候,何文只是个意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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