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之事,放任不管么?”
“是管不起,也管不好!连师傅都没这个本事,你去管她作甚?!”
“这么说……”李义不由苦笑道:“昨日师弟半路上放了玉天音,恰恰是放对了。”
“对之极矣!”白无命道:“你看看无病,入门才不到三个月,做事却这般机警!若不是你师弟替你放了玉天音,万一惹恼了她背后之人,你以为你能挡得了么?!”
李义不禁无言以对。
刚刚他在天音楼喝酒之时,还里外道理讲了一大通,着实将徐恪给“狠狠训诫”了一番。可哪曾想,此时此刻,最该受训诫的却是他自己。他知道青衣卫里的卫卒都是些良莠不齐之人,见了玉天音的美色,必有心痒难耐之辈,会对玉天音“动以手脚”,是以才刻意指派杨文炳出马,要的就是弄玉天音一个灰头土脸,不如此不足以逼使她出手。可如今看来,若玉天音真的出手,那兴许就真如师傅所言,将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看来,天下事,对错之理殊难判定,此一时是,彼一时却非,此一时为错,彼一时却是对,此正如师傅所言的‘天道’,是非之理,岂能一言而定之?
这一刻,李义的心情,恰正如昨日此时,北安平司千户张木烨的心情。
李义又想到了几天前,自己因长安城南土地庙有流民被杀一案,来找师傅商量,当时,所有案子的疑点都指向了天音乐坊,可师傅却一反常态,几度叮嘱,令他务必不要对玉天音动手,原来,师傅所顾虑的,要比自己所想要深远得多。
如若玉天音背后所站的,乃是一位令师傅都心生畏惧的强敌,那么自己在那人的面前,几乎就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设若自己鲁莽行事,惹恼了玉天音,招来了那位谁都惹不起的“司命塔主”,那么自己送命是小,弄不好还会给长安百姓惹来巨大的灾厄!看来,师傅对自己几番谆谆劝导,恰正是为了保护自己,可笑自己这几日,竟一直误会师傅,是与玉天音“余情未了”,因之顾念旧人,这才不肯动手。
……
“好在……”白无命见李义满面愧疚之色,遂安慰道:“为师这两日一直暗中观察天音乐坊的动静,玉天音倒也一直未曾用过‘摄魂之术’。她虽曾遭青衣卫卒羞辱,然幸喜无病‘救’得及时,料想她也再不会掀起大的风浪,至多会暗里了结掉那两个卫卒的狗命……”
“师傅的意思……那司命塔必是已凑足了凡人之天地两魂,是以接下去一段时日,玉天音再不会轻易摄取往来之人的魂灵?”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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