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王麻子第一个睁开了眼,他起身,看了眼周围沉沉睡着的同铺。
眼珠子那么一转,露出坏笑,扯着嗓子喊道:“什长,您怎么来了?”
惊得几人瞬间弹起,慌乱摸索着鞋子。
“什长在哪,出去了?”
王麻子双手叉腰,笑得前仰后合:“啧儿,你们这群憨货,哪有什长啊,逗你们玩儿呢!”
众人纷纷怒目而视,骂道:“王麻子,你又皮痒了是吧!大清早的找揍呢!”
“别生气嘛,这不是看大伙睡得太死,给大伙提提神,”
说着,王麻子挪到坑边,往脚上套鞋,还不忘催促道:“好了好了,一会儿真的什长来了,咱可就有得受了!”
“啧儿,我说张三儿,昨晚你那呼噜打的,跟打雷似的,我还以为那些鞑子跑来攻城了呢!”王麻子嬉皮笑脸道。
“王麻子,你还有脸说我?你之前还说梦话,喊着要去抢鞑子的牛羊,抢来煮了吃肉来着!还一直巴兹巴兹的,吵死人了!”张三瞪了王勇一眼,没好气地回怼道。
“啧儿,你还梦不到呢,要我说,你这就是羡慕我!”
说闹中,众人收拾好,抄起冷坑上的雁翎刀,王麻子走得慢了些,最后一个出窑洞。
冷风一吹,他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啧儿,天杀的,这鬼天气怎么一年比一年还要冷。”
石锁立在门边,不过王麻子不想浪费气力弯腰。
这破屋就剩个门了,还关着干嘛?
下沉两面窑洞内,住着十二户,每户六人,一面斜墙直通地面,相应的面则是挖空,平日里养些牲畜。
不过这年头,人都吃不饱,哪还有粮食养畜牲?
也就空着,一直没有使用。
窑洞中陆续有人从里面走出,往校场的方向走去。
一日一小操,五日一大操。
王麻子模糊记得,三天前才刚大操,今日便只需小操便是。
农田已干裂成数块,黄土上还残留着枯掉的庄稼苗,榆树去了树皮,望远看去,尽是荒芜的黄色。
到了平日里训练的地点,不出所料的,还是和往常一样,练练队列就完事了。
曾经这训练强度很大,不过如今,也只是把人叫过去,省得有人出去作乱。
但饶是如此,哪怕基本没有怎么动弹,王麻子还是觉得很饿。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散了的众人匆匆往伙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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