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大多数任其风卷残云样地一团糟。几乎每间房子都很脏,有纸屑、烟蒂和附有尘垢的杂物,还有未丢弃的破鞋和椅杌上搭着的臭袜子。
这里的红瓦房共有3间,麻脸男子领着他走进靠西边的一间,里面也有一张铺,娃福看了看,把摊着没有叠好的被子拉抻。麻脸男子说,福娃,这就是我的宿舍,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住在一块。福娃说好哇!遂蹲下身子,把绊脚的破鞋顺到一边。麻脸男子见他勤快,暗自高兴,转身出门,在墙边取一把扫帚站在门口说,福娃,你出来,我把劳动工具交给你,你的工作就是给我们烧窑工住的两栋宿舍保洁。
福娃接过扫帚就开始干起来,把两栋宿舍的门口和路面打扫干净,足足花了一个多钟头。有的宿舍没有关门,还得进里面打扫,有的宿舍关了门,就打扫到门边为止,但这也够呛,他累得浑身汗蒙蒙的,而且肚子也饿。
还好,麻脸男子带他到宿舍后面的食堂吃饭,还有荤,他不吃,虽然现在出来做工,算是还俗了,可他养成了吃素的习惯,不想破这个他认为不必要破的斋戒。
和他共餐的麻脸男子并不清楚,只清楚一点,福娃吃过饭的桌面上和地上都比较干净,几乎没有从嘴里吐出的肉骨头等菜渣,而麻脸男子的桌面上就吐了一层,还有地上,难看死了。福娃不声不响地从食堂里找来抹布、扫帚和渣箕把脏物作了处理。
这个食堂是专为山上的烧窑工备餐的,一般中午由事务长用车子把饭菜装好运去,早晚或下雨天,烧窑工大都回到食堂里来就餐。
这会儿,送饭的事务长回来了,见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这么勤快,便客气地说,谢谢你,桌面和地上的垃圾应该是我们食堂里的人来收拾。
福娃说,没什么,不用谢。便走出食堂,和麻脸男子一起来到他们住宿的那间红瓦房。
这时,外面刮起大风,天上乌云翻滚,像要下贼雨了,福娃关了门窗,免得外面的灰尘什么吹进来。
随后,福娃躺在铺上,由于比较疲惫,很快就入睡了,麻脸男子虽然也躺在铺上,却毫无睡意,听到福娃在打鼾,他轻轻坐起来,穿上鞋子打开门走出去,又反身把门合上,之后踏上一条弯曲的土路,穿过湖畔的柳林,朝远处的窑山走去。
在窑场,每年开窑都要祭囱,所谓祭囱,就是把一个活人扔进火焰熊熊的窑里烧死,直烧成灰。据说,这么做就是敬窑神,窑神可保佑每一窑石灰或一窑砖瓦烧出好成色、好质量,这是窑场老板巴不得的事儿。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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