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打劫这个县城的念头,继续率领一万多人,疯狂追杀沈葆桢的残军。
而沈葆桢和李续宾,继续狂奔。
一直逃,一直逃。
甚至此时都有些慌不择路了,乌云压顶,遮住了太阳,甚至都失去了方向感了,就只能本能地朝着北边跑。
跑着,跑着!
前面忽然没有路了,一条河横在了面前。
此时是汛期,河水暴涨。
后有追兵,前面大河拦路。
眼看着,已经到了绝路。
顿时间,沈葆桢悲从心来,但是李续宾却没有心情伤风悲秋,直接道:“这种大河,不超过十里,一定会有桥,朝着左边跑。”
然后,沈葆桢和李续宾带着两三千残军,朝着左边狂奔。
此时,已经没有路了,全部都是农田,而且最近下雨,都是泥泞。
从昨天逃亡到现在,几乎没吃没喝,每一个人都仿佛到了极限。
偏偏因为战乱,这片区域的农田大部分都已经荒了。
后面杨辅清的一万多人,继续疯狂追杀。
沈葆桢和李续宾带着残军,沿着大河一直跑,一直跑。
几乎都要绝望了。
到底哪里才有桥啊?
怎么这么远啊?
一直狂奔,狂奔。
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座大桥出现在了前面不远处。
沈葆桢和李续宾狂喜,身上仿佛又充满了力气,拼命朝着这座大桥逃过去。
但是杨辅清的大军,又很快追上来了。
沈葆桢和李续宾,带领着残军冲过了这座石桥。
不能再这样被追下去了,否则迟早会被追上杀光的。
李续宾道:“第四营管带,带着你的兵,留在桥头阻击敌人,进行断后!”
第四营管带脸色微微一变,他当然知道,留下来断后,那就是死。
他是李续宾的族弟,而且也是罗泽南的弟子。
顿时,他猛地一咬牙道:“是!”
然后,他率领着四五百人,在这座石桥上构建阵地,断后阻击杨辅清的大军,延迟他们的速度,为沈葆桢和李续宾的逃跑争取时间。
在开阔地带,就算想断后都不可能。
唯有在这种石桥的狭窄地带,才能做到。
而且湘军也装备了先进的洋枪,在这种环境下有优势。
沈葆桢和李续宾继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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