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站在泥瓶巷口子上,望着阳光下奔跑的寒酸少年,如同一只生命力顽强的野猫,四处流窜,长得不咋样,好像也饿不死。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小巷中走出,站在了稚圭的身旁,儒雅温和,浩然正气,注视着这位少女。
稚圭脸色陡然变得极为冷漠,十分厌恶的注视着这位学塾的教书先生,冷声道。
“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而且齐先生你别忘了,之前你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一个小小的贱籍奴婢,当然只能忍气吞声,但是最近你那座远在不知几千万里外的法脉道场,好像出了点问题,对吗?所以现在先生是井水,而我才是河水!”
齐静春闻言轻笑一声,没有因为少女的威胁而生气,依旧温和的说道。
“稚圭,你虽是天地眷顾,应运而生,但当真以为我没有压制你的手段吗?三千年前三教一家的圣人联袂莅临此地,亲自订立规矩,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岂能没有留下半点后手!你不要坐井观天,苍穹之高,大地广袤,远远不是你看到的井口那点光景。”
稚圭脸色微变,眉头紧皱,狐疑的看着齐静春,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齐先生,你也莫要拿话来唬我,我不是宋集薪,对你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不感兴趣,也从来不信。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什么招尽管使,我都接着。”
“我只是想要劝你脱离樊笼后,不要得寸进尺,涸泽而渔,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做人不要太嚣张恣睢,需要收敛锐气,否则早晚会遭受劫难,这些都是我的善意提醒。”
齐静春不愧是温润君子,品质髙洁,即使面对执迷不悟的稚圭,依旧是心平气和,好言相劝。
“善意?你们这些仙人,高高在上,画地为牢,将此地当作庄稼地,今年割一茬,明年拔一捆,年复一年,三千年不变!而且,你们人族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才不信你会有这么好心呢?”
稚圭秀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凶戾之色,目光不善的盯着齐静春,讥讽道。
“齐静春,你这些良言太啰嗦了,要我说对这种冥顽不灵的孽畜直接斩杀了就是!”
突然,一道声音清朗,却满含杀意的话语从九天之上落下,随之而来是一道璀璨的剑光,此光锋芒无双,凌厉霸道,直接锁定了稚圭的气息,隐隐就要斩下。
稚圭只觉得大难临头,心灵蒙上一层阴影,身体瑟瑟发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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