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天上的纸鸢。
去杨家药铺买药,回去煮药,踩在小板凳上做饭烧菜。偷偷跑去神仙坟对着破败神像祈福。
再后来,大太阳底下,背着个差不多跟他差不多大的箩筐,去上山采药,结果肩膀火辣辣疼,摘了箩筐,走在山脚就嚎啕大哭。
饿得一次次在泥瓶巷来回走,最后是一位妇人开了门。
光阴流水潺潺而流,一幅幅画面缓缓变换,陈平安从孩子变成少年,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天的小镇东门口,陈平安站在门内,等着跑腿送信挣铜钱。
裴钱眸光盈盈,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足足半个时辰没有开口,最后眺望着浩瀚无垠的云海,眼中闪过心疼,难过,关心,杀意种种情绪,自言自语道。
“这个宋集薪和稚圭都该死。我刚好有一刀一剑,以后一刀砍掉脑袋,一剑戳穿心口!”
“难怪师父会编草鞋做书箱,什么都会。”
“哈哈,师父也会眼馋糖葫芦唉,咦?师父怎么跑了,那个卖糖葫芦的汉子,不是都要送师父一串了吗?想不明白。”
“龙窑这个娘娘腔男人,跟那个叫石柔的老头子有点像。”
“坟头这棵树,就是师父跟小白聊天时说过的楷树吧?”
“这个姚老头怎么总喜欢骂师父呢,他眼瞎啊。”
“门外边这位姐姐,该不会就是师父喜欢的姑娘吧?比隋右边没好看多少呀,好像还不如传授我剑术刀法的女冠黄庭哩。”
“啪!”
周珏伸手敲了黑炭小姑娘一个板栗,瞪了她一眼,说道。
“宁姚是我师妹,日后也会是你的师娘,岂是你能非议评论的,不敬长辈,该打!”
裴钱双手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眼中含着泪水,波光粼粼,委屈巴巴的说道。
“师伯,你打人也太疼了吧,我可还小呢,要是被打傻了怎么办!”
“打傻了正好,你就是心眼子太多了,远不如你师父实诚,小孩子这样不讨喜的!”
周珏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身穿宽大的儒袍,一副儒雅清俊的模样,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神色幽幽的继续说道。
“有些话你师父没和你说过,我告诉你!”
“他原本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爹娘,都会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子女,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的,世上还有那种娘亲,会偷偷藏着馒头,选择在大半夜独自偷吃,即便女儿快要饿死了,都不愿意拿出来。”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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