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领头的是那位吏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仇景焕,没看到裴静。
“你怎么在这啊,找你找了半天。”
仇静焕拍了拍雍宏忠的肩膀,转头看向李昂,嘴角扬起一抹古怪微笑,拱手道:“永嘉坊,仇静焕。”
李昂拱手,淡淡回道,“洢州李昂。”
“诶呀,原来是初试第二、在御科上大出风头的李昂兄。”
仇景焕咧嘴一笑,和周围同伴们对视一眼,刻意把李昂两字读快,念成凉字,“李昂兄既然和宏忠认识,那么就是我的朋友了。
大家以后应当多亲近亲近才是。”
“哦。”
李昂的态度依旧冷淡,他并不奇怪于仇景焕的莫名敌意——既是因为初试,也是因为这位出身于永嘉坊的吏部侍郎之子,和那位乐安郡主从小就是邻居。
按照包打听杨域的说法,仇景焕是乐安郡主的追求者...之一。
“八郎,把礼物拿过来。”
仇景焕一招手,身旁同伴立刻端来两本书,
他接过书籍,笑着递向李昂,“小小薄礼,还望李昂兄不要介意。”
两本书分别是《甲乙针经》和《千金翼方·禁经》,古香古色,纸张泛黄。
雍宏忠看着医书,眉头不由得皱起,微抿嘴唇,有些生气。
李昂是医师的事情并非秘密,仇景焕送来两本医书也并非好意——《千金翼方·禁经》里面记载着咒禁之法,
而咒禁...虽然曾是太医署官设科目,
但本质上,就是原始巫术,通过跳舞、祈祷、颂唱,驱除依附在病人身上的诅咒,来给病人“治病”。
咒禁之法,是医学落后的愚昧产物,是现有医术无法治愈疾病、不得不求助于缥缈巫术的产物。
百年来随着学宫对异类的研究越来越深刻,从原始宗教中产生的咒禁法也在不断衰落,快要消亡——连太医署都打算取消咒禁科。
仇景焕送上这本书,就是为了嘲讽讥笑。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好好做个医生。
跟着仇景焕来的华服少年们,轻笑起来,
而李昂...
“呵呵。”
李昂摇头笑了笑,没有感到多生气,反而有点怀念和好笑。
这种少年千方百计想要引起喜欢女生的注意,而旁边同伴跟着瞎起哄的氛围。
熟悉而又陌生,亲近而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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