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就真的是熟悉的亲朋好友。”
卓三惨然道:“我乞求的也不多,仅仅只是李小郎君的一滴血而已。只需要一滴血。就当看在这些天我舍生忘死的份上...”
孙二苦口婆心劝说,“人人都要一滴血,太原府这么多的病患,十个人的血都不够用。”
“是啊,三郎。”
卓三的母亲,也咳嗽着劝道:“李小郎君是神仙般的人物,要是早年间有他在,有助产钳,我的妹妹也不会难产而死。
他为虞国人做的,咳咳,已经够多了。
我的病,是命。是天意。不怪别人。
我就是可惜,没看到你长大、成亲、生子...”
卓三听着母亲的唠叨,再也憋不住泪水,默默从椅子上背起了母亲,向化验室门口走去。表情坚定决绝。
“你要干什么?”
孙二勃然色变,手掌搭在腰侧刀柄之上。他是太原府的衙役,也是李昂将他提拔到捕头的位置。
于情于理,他都不愿看到有人要对李昂不利。
然而,他与卓三对视一眼,看到这个小兄弟眼底的平静,手掌不由得变得僵硬,始终没能将朴刀从刀鞘中抽出。
他站在原地,任由卓三在身旁经过。
踏踏踏。
脚步声渐行渐远。
窗外秋风依旧萧瑟,病坊庭院中,病患们仍在痛苦呻吟。
————
日落,日出。
对于虞国其余十几道的百姓而言,这一夜一天可能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充其量关注下各自州府刊印的报刊,看着报纸上不断更新的鼠疫情况叹息几声,随后便转头忙碌自己的事情。
继续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一天。
而对于河东道,特别是太原府的人来说,这一夜一天,显得那么难熬。
比如,此刻已经登上太原王氏族长之位的王博繁。
他静静地坐在王府大厅的椅子中,右手中捧着本厚厚的《隋史》卷十,左手捋着胡须,一副中年儒士的模样。
唯有书卷那被不断卷来卷去的书角,显现出他此刻的起伏焦躁情绪。
铛——
一声悠远钟声,在大厅中响起。
那是王氏花了重金,从学宫直接购买的柜式钟表,选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木材,里面表盘用的指针,都是用的山铜。
能做到分秒不差。
听到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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