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率先发现栗国的那位修士,以无上法力,斩碎了深埋地下数千米的树木根须,杀死了树妖,
并将还活着的栗国人,带出了密林,送到了无尽海的一座海岛上。”
“那他们现在...”
“都死了。”
山长澹澹道:“脱离了树妖,畸变之躯难以为继。两代三代过后,族群便无法产下健康的新生儿。栗国彻底消亡,只在岛上留下了记述他们历史的石碑。”
说罢,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婴儿颅骨,轻轻地放在桌上。
颅骨内侧满是密集骨刺,眉骨中间裂开一道狭长缝隙。
“...”
李昂欲言又止。
“并非所有故事都有其意义,发生在栗国的悲剧,只不过是自有人以来,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山长一手按着颅骨,抬头望向屋顶,似乎要透过木石,凝视那片亘古不变的死寂星空。
铛铛铛——
昊天钟声响彻学宫,
山长回过神来,脸上冷漠表情忽然褪去,温和笑道:“从明天开始,到东君楼报到吧。我会让阿提,为你准备好训练场地。”
李昂捧着茶杯,一脸懵逼,“啊?”
山长语气轻松道:“镇抚司不是注意到你了么?将来发生战事,免不了与敌国修士争斗,得学会在不动用你体内丝线的情况下,与同阶敌人,乃至更强的对手战斗。”
去年,周国、荆国发布檄文,声称虞国纵容邪佞,学宫豢养妖魔,挑衅式地挑起事端,营造战争氛围。
这背后显然有着太皞山的授意。
李昂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也很清楚在虞国内部,其实有许多人不想看到战事到来——既有对失去既得利益的担忧,也有对尚未真正下场的太皞山的恐惧。
如果墨丝的存在暴露,自己会瞬间成为众失之的。
“是。”
李昂按下疑虑不解,将茶杯放回茶几,行了一礼,走出书房,从外面关上了木门。
吱呀。
书房重归寂静,徐徐晚风掀起窗帘,令墙上光影变幻。
山长从宽大衣袖下,伸出布满伤痕的焦黑右手,轻轻拿起婴儿颅骨,与颅骨那黑洞洞的眼眶平静对视。
晚风吹进屋内,刮过颅骨,发出微弱的呜咽风声,宛如呢喃。
————
接下来的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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