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石柱上浮现出新的金光文字,一眼过后,他便振袖上前。
虽说脑中记述下的经文会被磨去,难免会忘却。
强撑不过几息功夫,就只余了空荡荡。
但既已在一真法界内刻下了痕迹,那便是现世的文字一时会消弭形体,倒也不妨事。
……
“仙人杖脑,交头合足,使锁若无匙,器如无柄。”
……
“水字之形,以物象字,释亥释水……”
……
“夫门,可开可闭,犹若冬令,天地闭藏如门之闭,进出不通,若交春令,万物萌芽似门之开,往来甚通,以此推之。”
……
不知不觉中。
陈珩距离石柱,也便仅是剩了最后一丈的相隔。
只要振袖探手,再上前个几步,便能亲身触碰。
他脸上见状微微一笑,忍着脑中接连不断,如若针扎般的犀利痛楚,最后一次伸手入袖,将金蝉握定,心神往其中一沉。
这时刻。
一真法界的地面上,已是齐齐整整写有了两篇经文,密密麻麻不下有近千字,如一群群虫蚁簇聚。
“两篇经文,孰真孰假,究竟谁才是那个真切的?”
他呼出一口长气,俯身望向地面,略沉吟起来。
于石柱上所显现出的金光文字,非仅是“阴蚀红水”的修行之道一类,还会掺杂些旁的经文,混淆其中,极是考验修道人对于玄理道论的掌握。
陈珩虽分出了两篇属相迥异的经文来。
但若让他二择其一,从中选中真正的那篇“阴蚀红水”来,却不是急切间就能够做到的,至少得六七日不可。
这期间还需翻阅无数道书,引经据典,才能实有把握,所治必中。
而眼下他仅有三息功夫。
虽说在“现世一天,法界十日”的规则下,陈珩所拥有的时日,要比其他前来观经的生灵,充裕不知凡几。
但这个充裕,却也并非是不存着限度的……
“看来唯有亲身试法了,看看这个,能否辨出真假了。”
陈珩不再犹豫,先行盘坐在地,摆出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挑中第一篇经文,按照指引,胎息倏而一动,将气机运转起来。
可过得半晌,身体却并非有丝毫的反应,各处的穴窍经脉皆是沉寂,一动也不动,没个响应。
虽是讶异,但此般情境,也容不得陈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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