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手施为。”
陶瑱自袖中施施然取出几只青色布袋,道。
而以于世通的目力,自是能轻松望穿那布袋禁制,看到里内的危雍国民。
看那些世俗凡人虽是双目紧闭,昏沉在布袋里内不醒,但却气机平稳,显然并无性命之忧。
见得此状,于世通也是眉宇间的神情微微一缓,将杀意按了一按。
“玄门采阳清,魔宗炼阴浊,虽有蠢物会被重煞浊气迷了心识,自此性情大变,但老夫可并非寻常之辈。
所谓滥杀之事,除非是有利可图,否则老夫倒也懒得多动手脚。”
陶瑱微微一笑,随意将那几口布袋朝于世通掷去,不以为然道:
“况且我知晓你宗的那位仉泰初是个端方君子,必不忍见残民之事,我今番不过奉命前来,试试底下道脉的成色。
过分得罪仉泰初,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看来你这老鬼倒也不算蠢得太过分。”
于世通抬手放出一道青光,将那几口布袋隔空收起。
两人此刻隔空对视一眼,皆是玄功一转,默契将彼此法相收起。
须臾间。
无论净月或是青云,皆是消失不见,天地又重归寂然之态……
“老夫意思,不如你我皆是罢手,且看小儿辈施为,便以这人口清空的危雍国来做场地。
你方拥南,我方坐北,以此国的朔江来划界。”
陶瑱一捋长须,缓声言道:
“便用三月为期,若三月过后,是玉宸弟子打过了朔江,以南征北功成,那便算作是你赢了。
我自会领兵退回西域,将四国土地完整归还于你,绝不再犯。
但若是怙照弟子越过朔江,顺利以北征南,那便算作是我胜了。”
言到此处。
陶瑱声音微微一顿。
他目光在殿外的晋善信身上停了一停,这才言道:
“于世通,若是我胜,老夫只有一桩条件,那便是隅阳国需归晋德所有,你宗不可再兴兵讨伐。
如咸阴、危雍、白沙这三国土地,我可秋毫无犯,依旧是在你们玉宸治下,如何?”
这话一出,殿外的晋善信浑身一震,不可置信望向安坐云榻上的陶瑱。
他喉头滚了几滚,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言语来,只重重叩首,俯身拜倒在地。
“划江为界,一者居南,一者居北,让小辈弟子来互相攻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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