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拿着这封和离书,一股难言的情愫在心头萦绕而生,有感动,也有愧疚,还有一丝难辨的心酸:“他……他……”她想说昀汐他一定很难受,可她没有立场说这句话,只能生生的把这些字句咽回嘴里。
秋依水柔声安慰道:“人生总有力有不逮。别想太多。去吧,妹妹。”
小叶子伸手擦了擦泪花了的脸,将和离书折了几折,放在腰带中夹好,走了几步,弯腰寻到了破碎的玉珏,咬咬牙,往杨一钊消失的方向,拔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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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小叶子,杨一钊满心落寞的在街上游荡,在废墟里抓了一瓶残酒,一口气灌了半腔。
这酒的滋味极差,混着他此刻难以平复的心情,使他更加焦躁,又是气小叶子,又是气自己,一燥之下,将这酒瓶掷到残垣之上,砸了个粉碎。
盼了这么久的小叶子,就因为自己一时嫉妒发狂,便惹得她泪洒当场。看着她哭泣的样子,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野猫的爪子扯裂了一般,痛彻心扉。可……话一说出口,他就是再没脸没皮,也收不回来了。
昭胤人和燕金王室的仇,那就是不死不休。自己既然生了半腔王室之血,就算自己杀了茵茵,也还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的。那时候,跟着他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更何况……昨天救她的时候,一个动作大了些,就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变化。那一瞬间,他简直惊呆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接受,更不知自己该如何向她说明。他发现自己的变化时,第一时间便想分析原因,可任凭他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来。还来不及分析,就遇到了之前的事,这一切都连的如此紧密,让他无力再去思考。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自己往哪儿走,只走了许久,一抬头,哑然失笑。
“怎么会……又回到这里?”
话一出口,他便惊讶的捂住了嘴。他为何要说“又”?搜索记忆,他明明没有来过这里啊。
面前,是燕金后宫的一个小角门,平日里太监杂役出入的隐秘通道。此刻皇宫里百废待兴,自然也没有人关注这一方本就隐蔽的狗洞。
伸手推开门,走过一条简陋曲折的过道,便来到了一个小窑屋前。
杨一钊一进去,便看到带着面具的白衣人坐在狭窄的木器堆缝里,正在艰难的单手包扎自己的伤口。
显然是经过了激烈的争斗,白衣蒙面青年全身上下俱是伤痕,面具也被某种利器裂了半截,在他脸上摇摇欲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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