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非要说的话,就是那个平日里热情的年轻守陵人,今儿好似不太高兴,一言不发。
入夜。
神武王府。
厉嘉南领着厉命,恭恭敬敬从王府退出来。
从正厅一直退到大门,方才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后,登上马车,返回金陵城。
——今儿多亏了神武王,要不然厉命这脑袋算是掉定了。
所以事儿一结束,厉嘉南马上带着厉命来到王府,三跪九拜,叩谢殿下救命之恩。
直到夜深,方才离去。
漆黑的官道上,一队兵士簇拥这一辆马车,往金陵的方向赶,马车里边儿,厉嘉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头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有了今儿这档子事儿,大刑司应当是不会在找厉命的麻烦了。
否则那就是跟神武王过不去。
想到这儿,他面色严肃地看向自个儿那不成器的儿子,开口道:“厉命,今儿往后,半年之内,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司命府一步!”
这话一出,刚因为脱罪而沾沾自喜的厉命,脸色骤然一苦,嘀咕道:“不就几个平头百姓死了吗,至于嘛……”
厉嘉南一听,又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一巴掌拍在厉命脑门儿上,恶狠狠道:
“混账!你瞧伱做的什么事儿?要不是殿下出面,你都见不到半年后的太阳!”
“还有那大通武馆!你既然杀了人,就要杀干净了,杀得死无对证!留下几个门徒报官是多蠢的事儿!”
望着好似雄狮一般暴怒的父亲,厉命终于怂了,乖乖低下头,不说话了。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黑暗的官道上,一个多时辰过去,金陵城已遥遥在望。
寂静无声。
但突然,一声怒喝,在马车外边儿响起!
“什么东西!”
厉嘉南立刻神色一滞,这声音他听出来了,是他的副官。
也是他畜养的死士的头领。
所谓死士,便是马车外边跟着的百十精锐兵士。
他们虽有大夏军人的称谓,但实际上却是只属于厉嘉南的人——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奉献一切,包括生命。
所谓死士,就是这样的东西。
大夏各个达官显贵,名门望族,都喜欢这样搞,并不是什么秘密。
也正因为完全的信任,所以厉嘉南才敢随时随地把他们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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