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诏命有司将你的王府重新修葺了一番,保准让你满意。”
萧长陵断然挥手。
“不了。完婚之后,臣也要回晋阳了,那里是我的王城,我的子民在那里,我的王宫也在那里,再说……”
“你想说什么?”
此时此刻,一腔重书历史,再造河山的豪情快意在萧长陵的胸腹间猛然激荡,他冲着站立在自己面前九五至尊的皇帝哥哥……坚定说道。
“臣已立下壮志,有生之年平定草原,消灭柔然,誓死方休!”
萧长耀盯着他,面色渐渐凝重。
这些年江山博弈,不惜国土二分,从来不过是帝王与藩王之间的一场龙争虎斗;那些弥漫的硝烟与血气,仿佛被阻拦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入那两人之耳,寂静中他们仔细寻找聆听彼此的生机……沉静、安详、几乎相同的频率,在金鼎香炉的袅袅轻烟里,历历分明,而又抵死纠缠。
年青的皇帝,将酒杯在手中轻轻地转着,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端端的,说什么生死啊。”萧长耀又回首看了一眼容色清冷的谢婉心,眉间复又升腾起一丝凉薄,“你应该也知道,杳杳如今已经怀了朕的龙嗣,若是皇子,那你便是这孩子的仲父,朕还指望你能好好帮衬朕的儿子呢。”
时下,萧长陵再度定定地望向她,望着灯光里她秀致而又漠然,手肘轻轻抵在心口,犹记那日,崇丽阁前,梨花落如清霜,婉儿素莹的裙裾,轻快地拂过月辉皎洁的地面,旋出一朵流丽绚烂的花,月色花影之中,她扶着廊柱含笑回首,萧长陵瞬间便被那恬然的笑意击中,心旷神怡;良久之后,萧长陵终于笑了,只不过……那笑容之中,却是凝着涔涔淋漓的鲜血。
“那是自然。莫说仲父,就算是亚父,我难道当不得吗?!”
萧长耀脸色微青。
深旷的养居殿,陷入一阵几近窒息的空寂。
“好啊,做大事的人总要有副好身板,雷皓,赐给秦王两根高丽参,再去内廷多取点龟龄集来,让他养好身体,多添子嗣。”大周天子淡定而清亮的一声,深殿内余音犹自袅袅。
“奴才遵旨!”
明火闪烁,烛影摇曳,萧长陵平静地站起身来,面覆冷笑,清凌凌的眼神冰刀一般凌冽划过,那笑意是刀尖上的寒芒,不动声色。
“那日我没有杀你,不代表我杀不了你,你应该感激婉儿,是她救了你,今后……好好善待婉儿,你若敢辜负于她,来日,我必再度挥师南下,重穿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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