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佩服关老爷子、沈沉董湖他们了,当官真是体力活。”
要不然怎么说是公门修行呢。
一境有每一境的风光,县令有县令的职责,国师有国师的政务。
自从进入国师府以来,陈平安差不多是每一刻钟,见二三人不等。抑或是两刻钟见一人,不过这类情况不多。
容鱼笑道:“至多两个月功夫,国师就会愈发胸有成竹了。”
崔先生曾经跟她和符箐说过关于“用人做事和劳心劳力”的异同,受益匪浅。
确实,崔瀺在大骊担任国师之后,可以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先是事无巨细,举轻若重。继而侧重用人,举重若轻。最终……即便是容鱼和符箐,也说不上来,就是会觉得崔国师有些孤单。
陈平安突然笑道:“偶尔会想,我当年如果能够早点进入国师府,大师兄会不会就轻松一点。”
容鱼认真思量一番,耿直说道:“国师若无那些历练,早个二十年进入国师府,最多就是当个参赞军机的文秘书郎,不然就是每天盯着户部的账簿,就崔先生的脾气,国师那会儿肯定要挨最多的骂。”
陈平安忍俊不禁,背靠着椅背,双手抱住后脑勺,点头道:“也对。”
二进院落那边的官屋,还有些光亮。
国师府是允许文秘书郎在这边过夜打地铺的,也有两间耳房有简易的床榻被褥,供他们休歇。但是崔瀺不太喜欢他们通宵达旦劳碌公事,甚至可以说是反感,除非确实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公文,崔瀺的态度很简单,什么人做什么活,什么官算什么账,他这个国师心里都是有数的,白天处理不好的事务,拖延到晚上才能做完,是一种本事?
虽说如此,崔瀺倒也没有禁了国师府的小灶,夜宵还是有的。
但是大骊国师府的伙食,与那玄都观的斋饭,有异曲同工之妙。
夜深人静,陈平安走出书房,在庭院散步,月光如水,四望皎然,他开始闭着眼睛六步走桩。
先是跟姜赦一战,再有那场跟周密奔着换命去的天地通,紧接着就是对付那场天殛。
陈平安的人身天地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沧海桑田”一说,从未如此的肉眼可见。
再加上跻身了武道十一境,气血充沛到了一种堪称夸张的地步,也就是暂无机会全力出手,
之前在黄湖山,陈平安其实就想拉刘叉练练手,只是担心怕刘叉打出了真火,可别一不小心就把黄湖山打没了,到时候怎么跟泓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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