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自己若真不管不顾抛下他,终其一生都得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过活,届时不但没有曦儿和那些朋友,就连想做的事也会受到限制。
不就等同于舍弃了一切?
那样的日子要来又有何用?
梁婠瞪着笑容可掬的人,气咻咻地:“你呢,不亏吗?”
宇文玦往粉粉润润的唇上轻啄一口,只低低地笑:“你说呢?”
宇文玦根本就没想过真的放手。
所有的退步,都只为最后的一箭上垛。
梁婠瞪着宇文玦不说话。
宇文玦微叹:“吾所求,唯卿一人耳。”
梁婠攥紧掌心,咬牙切齿。“我是真恨你!”
宇文玦低低一叹,面上再瞧不见一点儿笑意,幽深似井的眼眸泛起水光,一瞬不瞬盯住她,里头涌动着积压太久的情愫。
“可我……是真爱你。”
梁婠一怔,低下头,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她闭起眼,咬了咬牙,恨恨抱住他的脖子。“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就仗着我不会真的弃你不顾,不管你的死活,对吗?”
宇文玦弯唇笑笑,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长长的睫毛低低垂着。
一时无言,静默良久。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了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梁婠眯起眼,心疼得厉害。
“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好。”
轻轻的笑声里,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伤情。
宇文玦直起身,重新与她面对面坐着,拉起她的一只手贴上自己的脸,灼灼的目光直照人心底最深处,顷刻洞悉所有秘密。
“婠婠,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我也想跟你说,别看轻我,更别看轻自己,好吗?”
烛火轻摇,脉脉无语。
再多的温言款语,也远不及他的轻怜密爱。
……
次日晨起,到底还是迟了。
梁婠架不住宇文玦的一再坚持,只能任由他一件一件地给自己穿衣。
梁婠照旧是一身素裙衫,两人才刚迈出里间,青竹就从屋外走了进来。
她站定后,弯腰一拜,神情格外严肃。
“陛下、夫人,刚刚从晋邺传来消息,昨夜宫中梅林起火,文宣皇后不知所踪。”
梁婠身形一僵,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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