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其心有异。”
能够从一介楚国公子,臻至秦王政近臣,如今更为左相,昌平君熊启再次一礼,神情有些凝重,言语间,扫视厅堂内的诸人一眼。
虽有些低沉,但话语中的意蕴却是不用多说,在场之人都是人精,自然明了。上首的秦王政听此,同样面上微微一笑,还是昌平君懂自己之意。
“噫!”
“老臣倒是未曾想到这一步,而今细细察来,那长信侯市鄙之人,年岁来,雍都之地声名传荡,其心无论如何,我王亦当慎之。”
对于昌平君所言,刚成君随后,也是拱手而礼,毫不掩饰的惊讶而叹,思忖深处,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那嫪毐真的要……。
语落,昌文君、冯去疾等人亦是颔首以对。
“哈哈哈,寡人意要在蕲年宫行三件事,诸位当尽心尽快完成!”
“一则,仪仗骑士全部驻扎宫城内,与精壮内侍混编三队,各守一门。”
“二则,清查宫内府库和城墙箭楼,多储兵器,可用者,全部搬到应该放置的位置。”
“三则,北面城墙外有山头,各有一支秘密斥候驻扎,随时察看蕲年宫周围动静,约定烽火,以防生乱。”
此行雍都冠礼,蓝田大营的四十万大军未动,就是为了如此,要让一些人跳出来,黑冰台、罗网的消息已经足够了,若是十万大军护持,只怕那市鄙之人还跳不出来。
即如此,嬴政决定给他们机会,不知道他们能否把握的住,看着条案上的蕲年宫地图,一件件的事情吩咐下去,每吩咐一件,昌平君等便点头而应。
语毕,嬴政思忖片刻,没有继续多言,便是给予下首近臣商议,诸人各展才能,集思广益,直至骄阳西斜,这中央庭院才徐徐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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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大师与东君阁下都是清修之人,盖聂先生更是捭阖纵横无双,近日,随寡人入雍,事态多变,可有言乎?”
骄阳落下,中央庭院内,也已经摆宴群臣,明月高悬,银光垂落,秦王政踏步宫内,身侧卫尉李信跟随,左右护持随伺,鬼谷盖聂同样在侧。
蕲年宫内的一切与咸阳宫相差不远,亭台、走廊在月夜之下,都显得甚有熟悉之感,只是人影显得稀少,清幽寂静,未几便是一缕缕琴音飘扬,颇为悦耳。
“《道经》有言:将欲歙(xi)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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