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疲秦不成渠,其二死封侯,其三活逃秦。”
点名落身,位于秦廷末尾的李斯缓步而出,列入中央,身着河渠丞的浅绿色朝服,比起兴乐宫内其余文臣的红色锦袍、玄色锦袍,差之远矣。
然则,王绾诸人却没有因此而轻视之,近年来,河渠丞李斯身处泾水河渠之上,一人之力,掌控河渠之上的种种大事,更是将近两百万民力调遣的有条不紊。
文书来往不断,政令处理有据,真可谓是能臣干吏,现在虽为河渠丞,但等到大王奖赏修渠有功人士,只怕此人可以一跃入卿之列,数年之后,未必不可与他们同列,甚至更高。
“疲秦不成渠者,乃是韩王本意,亦为疲秦之计,使秦国民力伤残于河渠,秦国之精力耗费在河渠,修筑坏渠,渗漏崩塌,淹没农田,使渠成害,如此疲惫之下,便不能东出。”
“死封侯者,如若秦国识破韩国的疲秦之计,导致郑国被杀,如此,韩王封郑国侯爵,食三万户,荣耀家族,以为奖赏。”
“活逃秦者,乃是若郑国因疲秦之计被侥幸不死,当离开秦国,韩国弱小,不能抵挡秦国兵锋,郑国不在韩国,便可祸水而引,此为韩王三章!”
说道三章,李斯那仍旧因修渠而显黝黑的面容上凝重之色流转,偌大的兴乐宫厅殿内,秦廷文武重臣尽皆聆听,豁然间,诸人神色同样骤变。
“韩王真……厚颜无耻也!”
素来喜怒不行于色的昌平君熊启闻此,当即沉声道喝一声,此等计谋竟然从一战国之王的口中流出,无怪乎百年来,韩国越发之孱弱。
如此韩王,韩国岂能不弱!
“多年前便有传闻韩王安阴柔狡黠,做太子时便有术学名士之号,极为擅长权谋之术,今日听闻其三章之论,名副其实也。”
王绾随其后也是略有鄙夷的说道,擅长权谋之术并没有错,但观其如此权谋,实在是小人行径,与百年前申不害倡导的权谋之术迥异也。
“前些时日新郑有传公子韩非的《强韩书》,结果被韩王安弃之如履,其《强韩书》蒙恬也曾一观,若行之,新郑颜色未必不可改。”
“舍弃韩非之法,唯学韩非之术,舍珍宝玉石而求泥尘灰土,罕见也!”
咸阳令蒙恬亦是朗声回应,言及自己的看法,自从百年前申不害变法失败以后,韩国就已经不是秦国的对手,直到现在,韩国的国土更有六七层纳入秦国疆域。
前些时日,大王曾让自己阅览韩非之书,其言旷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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