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之下,亦是跟随。
“如此,当大善!”
周清举起手中酒樽,迎着厅下的诸人,又对着身侧的焰灵姬看了一眼,一饮而尽,今夜过后,诸夏当掀开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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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刚起,一行三驾奢华的马车长队,便是排列在天上人间后门,没有在城中等候姚贾与入秦的韩非等人,也没有理会韩国对此事慎重的大礼节。
先行一步,三驾驷马高车,行入北门之外,静待后方的车队。
辰时刚入,清晨的太阳跃出遥远的地平,照亮了新郑北门之外的苍茫大平原,一辆奇特的轺车辚辚独行,从新郑北门缓缓地出来了。
这是韩国独有而战国之世已经很难见到的生铁轺车,车身灰黑粗糙,毫无青铜轺车的典雅高贵,生铁伞盖粗壮憨朴,恍如一顶丑陋的锅盖扣着小小车厢。
韩国有天下最大的宜阳铁山,韩人先祖节用奋发,便以生铁替代本国稀缺的青铜造车,虽嫌粗朴,却是韩国一时奋发之象征。
丑陋的铁片伞盖下挺身站着今日风采似乎不显的公子韩非,头戴一顶八寸白竹冠,身穿似蓝非蓝似黑非黑的一领粗麻大袍,与一侧锦绣的韩王送行队伍,太子韩宇送行队伍成古今之别。
这般服饰,是最以节用闻名诸侯的韩昭侯的独创,也是老韩国奋发岁月的痕迹之一。如今韩非此车此衣而来,煌煌朝阳之下,直是一个作古先人复活了。
也只有在此车此衣之上,才能够一览大韩昔日的风采与荣光,韩非入秦,乃是以使臣身份入秦,虽特立独行,但只消入秦,一切无从紧要。
行人署上卿姚贾一直在前方引路,对于这等奇特的轺车,并不多言,神情未改,待北门郊亭之外韩王安等人的礼仪而毕,汇同太子韩宇之人,退向身后,看着那生铁轺车不断前进。
郊亭之侧不远处的后方道路上,流沙一行人亦是出现,眺望着目光,静静看着这一幕,银发黑衣卫庄,神情仍是冷酷,单手驻剑,一言不发。
紫女与那青衫少年则是没来由的心生伤感,他……曾是新郑城内最风华绝代的年轻人,如今却困局于生铁轺车之内,粗布麻衣加身,美酒不存,美色不在,只身入秦。
红衫少女亦是在列,手持赤练长剑,一边极目而视哥哥的所在,一边眉目迷离的看向那银发黑衣之人,哥哥此行是为了韩国,父王是这般告诉自己的。
“他……终于离开新郑了。”
白发红袍,束冠侯爵之身,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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