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欲要妄言乎?”
韩王安那略显苍老的双眸骤然眯起,万万想不到太子竟然会有此语,没有城外的十万大军,韩国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之存韩,乃是术治存韩,并非真的要忠心侍秦,倘若它日诸夏大势有变,韩国还能够凭借城外兵马以为自立根基。
而太子之语,则是将韩国最后的凭借交割出去,变得真正的忠心秦国了。
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儿臣岂敢妄言。”
“不知相国以为如何?”
太子韩宇摇头轻笑,这等一个不小心就真的亡韩之举,岂敢大意,言语如此,乃是近来,有秘密渠道消息传至手中。
言语血衣候白亦非欲要图谋投秦,以效仿前岁南阳守叶腾,其人献上南阳之地六百里,以为如今秦国地位、权势,而血衣候白亦非则想要献上整个韩国。
所为依仗者,不过手中的十万大军与夜幕存在。
果然被其投秦,父王、自己、张相国都将无能为力,但现在却还有机会给予避免,如果将城外兵马交割之事告知秦国,想来秦国定会满意的。
到时候,自己手中之人便可插入其中,彻底打乱白亦非在军中之部署,虽兵行险招,但比起所得,根本不算什么。
“莫不相国也认同太子之言?”
韩王安刚才的好心情顿时丢失的一干二净,太子监国理政数年,莫不昏掉了?那十万大军是韩国复兴的希望所在,是万万不能够丢失的。
顺着太子之言,凌厉的目光落在张开地身上。
“大王,老臣以为,太子所言不无道理。”
“月前,秦国上卿姚贾遍数韩国谋秦之策,多为王书之言,秦国岂能没有察觉,故而,欲要使得秦国真正明白此次韩国侍秦之心。”
“交割兵马之权当为定心之策,如此,秦国不疑,韩国可存。”
太子韩宇有他的渠道,五代相门张氏一族同样有自己的渠道,进来血衣候手下的夜幕先是同秦国关外大营上将军蒙武接触,再与南阳武真侯接触,所谋轻而易见。
与其等到血衣候将整个韩国投诚秦国,还不如现在交割兵马之权,以为安稳秦国之心,说不得,韩国便可保存,也能够趁机收回血衣候手中军权。
“相国也以为此举可行?”
韩王安眉头仍旧紧锁,如果是太子自己所言,自己还可不当作一回事,但相国也认同,整个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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