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王政便召集亲重文武,针对此事集思广益。
兖州曹操如今将天子逢迎许昌,更自立为大将军,会否有所行动?
而带来的世家、文人这类的资源外流,又该如何应对。
前者倒也罢了,毕竟“挟天子以令诸侯”带来的虚名转化为实力需要时间, 刘协这块招牌再是响亮,终究不可能凭空在短时间内变出人马、兵甲、粮草这些,否则他何必沦为他人傀儡,自家登高一呼收拾山河便是。
莫说曹操和兖州军如今一样需要休养生息,未必敢来犯徐州,便是当真来了, 无非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后者却是很棘手了。
“这事不好办。”昨日登山者里, 就祢衡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文儒,手无缚鸡之力,山路崎岖带来的影响便最明显,此时坐在塌上的他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揉腿:“既不能视若无睹,亦不可浑若无事。”
“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燕雀这等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何况这些有识之士?”
他昨日回家后一夜无眠,一直在考虑此事,一时间却也没什么好的对策。
大汉以忠孝治天下,献帝者,君父也,先天便是文人和士族,甚至老百姓心中的绝对正统,这是老刘家几百年的底蕴所积,短时间内很难凭借计谋扭转, 而汉人最是刚烈,动辄便是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人心更不是单凭武力便可压服的。
也亏得如今王政起码头上还挂了个“徐州刺史”的冠冕,要是还顶着之前“黄巾贼寇”的反贼名头,恐怕情况会更加严重。
沉吟了会,祢衡道:“欲得士子之心,无非在名利二字上下功夫。世上之人,无不邀名好利。不好利者,亦必好名;而好利者,却必然好名,‘利’字好说,这个‘名’,有些麻烦。”
这不是废话吗?
王政表面上言笑晏晏,心里却暗自吐槽,老子自家都最缺“名”了,哪里还给的了别人这些?
不过他也知道祢衡的性子高傲,自然受不得半点委屈,面色倒是不漏,只是点了点头, 又侧目其他几人:“你们看呢?””
没开口的几人中,左边最近的吴胜王政直接掠过, 他可没指望过这个憨货能有什么锦囊妙计,直接便转向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陈瑀。
“祢先生所言甚是。”陈瑀一开口先来这么一句,旋即才道:“老朽觉得,若要应对此事,关键还要分清时势。”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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