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所知,孙家那小白脸昨日刚和将军交锋许久,此时刚刚收兵未久,即便有心来取我营寨,怕也是心有余而没力气。”
他不通文墨,却又颇为喜欢学徐方那样引经据典,反而说的半文不白:“便退一万步说,这小白脸真是胆肥想要跑来袭击咱们,嘿,将军和舒城的守军岂会坐视不理?”
“咱们这一路七八千人千里驰援来到,对城中守军的士气鼓舞定然很大,反而孙贼必然人心惶惶,此长彼消,如此情势之下,小白脸要还敢来主动摸咱们的虎毛,哈哈,俺是求之不得,日盼夜盼了!”
黄忠闻言略做思忖,亦是眉毛舒展,颔首道:“吴将军所言甚是。”
“哼”
黄忠对事不对人,觉得有理自然认同,吴胜却当以为对方服软了,面色稍缓地看了眼黄忠,旋即傲然登临高处,远观孙策军营。
已近破晓,初秋虽还有些闷热,但清晨却已与夏季截然不同,即便是红日初升,整个天地却依旧带着一种独有的素色,远望山岭俊秀,近看林木明霁,连空气仿佛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冽通透。
而在吴胜和黄忠此时看来,便见一条由营寨所组成的巨蛇衔尾相接,将一座城池紧紧包围,五颜六色的军旗,更绵延足有二十多里,当然,由于孙策数次分兵,先是黄盖袭取合肥,随后贺齐设伏紫蓬山,其实现如今这些营垒中至少有半数已然空置,悄无人声。孙策之所以依旧保留,无非是为了壮大声势,妄图威慑城内罢了。
穿过贺齐部的营寨,再往前看,是雄浑高耸的舒县城墙,虽然相隔甚远,但身为五阶兵的吴胜倒还能瞧清大概,不过他头一次来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便问黄忠道:“黄将军,以你所见,和之前可有不同?”
黄忠其实从未真正入过舒县,上一次也不过是在王熊汇合时在远处观望,闻言先是一怔,放眼凝目良久,想了想道:“吴将军,你看城上的军旗依旧整齐,便可知城中如今人心尚闻,以末将看,城池暂且尚是无恙。”
说着,又由衷赞叹道:“舒县受困接近足月,尚有如此气象,主公治兵远胜我辈也!”
“那是自然!”吴胜重重地点了点头,傲然回答:‘阿将军自然不是你我可以比拟的。’
其实即便是他二人目力过人,看的毕竟只是远景,军旗俨然更是表象,要在近处,却定可看的分明,那红旗下巡逻的士卒,士气固然挺高,但是十有五六却都负有创伤。
连带垛口以下的城墙,亦然处处裂缝,多有痍毁,很多的地段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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