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左手握住母亲的手,右手握住妹妹的手,他难过地发现母亲和妹妹的手上都是伤痕
“我回来了。”米切尔先生轻声说:“都交给我吧。”
……
同一时刻,海蓝,纳瓦雷府。
紧张的气氛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燃,仆人们纷纷躲避,生怕引火烧身。
安娜坐在梳妆台前,低低垂着头。
“去修道院?”纳瓦雷夫人她捂着心口,胸膛剧烈起伏:“你到底发什么疯?”
安娜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纳瓦雷夫人最害怕的事情,她的长女一旦以这幅模样示人,就意味着她心意已决。
而她的长女一旦心意已决,就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是一个非常死脑筋的丫头,她外柔内刚的优点这时反而成为最大问题。
“值得吗?你还这么年轻,值得吗?”
“你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他身上,正是因为你们相处太短。你爱的是你想象中的他,根本不是现实中他的样子。真实的他会让你失望、厌恶,你明不明白?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不过是一个男人,一百个、一万个男人也不值得女人放弃自己!”
沉默的安娜突然开口:“那你和爸爸呢?”
纳瓦雷夫人呼吸一滞:“我和你们爸爸是例外。而且我们结婚了!而且我们还有你们!而且你爸爸也不会让我去修道院!”
“我是自愿的。”
“你这傻丫头!”纳瓦雷夫人早已不复平日的从容优雅,她高高举起手臂,费了好大力气还是舍不得捆下去:“你怎么这么傻?”
从安娜的脸庞上,纳瓦雷夫人总是能看到亡夫的影子。
纳瓦雷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几乎是在哀求:“妈妈不逼你订婚了,也不急着给你找丈夫了,都随你。你不需要去当修女,不需要用这个办法。”
安娜的眼角滑下两行泪珠:“我只是想永远地为他祈祷。”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下颌滑落,落在她手上的染血信笺上。
她读了每一个词,她的手抚过每一个字母。
这其实不是信,这是温特斯·蒙塔涅写给爱人的日记。
在日记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荒原很冷,天空很蓝,我很想你。
但从这朴素单调的记录中,她看到他的笔迹在颤抖,她嗅到信笺上烧焦的味道。
日记主人逐步从第一人称转换为第三人称,从旁观者的角度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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