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也能过得去,在那里安居下来,又怎会有现在的事情?当年魏庸流放,最终却借助秦军的手实现了逆袭,在此掌握了权力,但作为代价,现在却成了这大梁城中的鱼儿。
魏纤纤回忆着,心绪间的波动渐渐平复下来,如果眼下就是一切的终结的话,倒也没什么,终归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哪怕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吧?
人不是早晚都要死的吗?
在魏纤纤的思绪中,阁楼的房门被敲响了。
“父亲。”走下阁楼的魏纤纤打开房门,正看到了父亲魏庸。
“纤纤,现在该考虑一下你的退路了。”心事重重地魏庸走进房间,直接对魏纤纤说道。
“父亲,眼下的局势还有退路可言吗?城破国亡,无非一死而已。“魏纤纤道,死亡的可怕是因为对生的留恋,而魏纤纤对生可没有什么留恋,因为她的生活是空白的,一天与十天、百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还年轻,还有二三十年的生命,又怎能谈死?“魏庸道。
魏庸对魏纤纤的父女之情虽然并不纯粹,但终究还是有感情的,在魏纤纤与他的利益并不冲突的情况下,他会是一个好父亲,而在魏纤纤的认知中,魏庸也是这样的人。
“活着只会更难,而且,若是活着又有什么理由呢?”魏纤纤道,毫无希望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你有活着的理由。”魏庸盯着魏纤纤道,对于魏纤纤的心思,魏庸曾经看出过一些蛛丝马迹来,比如那卷被魏纤纤珍若性命的画,魏纤纤常年将其挂在卧室之中,魏庸又怎会不知道。
在那卷画中,大部分都是魏纤纤亲手所画,但其中却有着一部分是出自另外一人的手中,他知道,自己女儿看的从来都不是画,而是那画卷背后的人,至于那人是谁,魏庸也有一些猜测。
“活着的理由?“魏纤纤微微一怔,在魏庸的目光中,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那本是她掩藏最深的秘密。
当年一个人突然闯入了她的绣楼,还自作主张地帮她补全了一副画,那只是一次意外,但那次的意外却是当年她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从那被人在不经意间撩动了心弦的魏纤纤在闲暇之时,多了一个可以想的人。
当然,那个时候并不存在什么感情,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只是当那份好奇被埋下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后来的种种遭遇,一切又都发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在越来越多的时间中,魏纤纤会想,那到底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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