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剑随意丢在地上,背着手转过身,宛若那高高在上的帝君:“既然诸位对朕继位一事没什么别的想法,那么后日宫宴,还请诸位前来共同商议登基大典的时间。”
见事情即将告一段落,容钦与这群人也无话可谈,索性上前一步,当了个领头人:“臣,遵旨。”
众人见此,纵然心有诸多不满,可却再也没人敢说什么忤逆之词,在场的除了段千钧,其余的人都只好跟着容钦一一应下。
“微臣,遵旨。”
“微臣,遵旨。”
“……”
如此,江逢川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便不准备多做逗留:“朕还有些许奏折未批,这就先行回宫了,众爱卿吃好。”
在路过吕国公和他的女儿时,江逢川假意顿住了脚步,勾了勾唇:“吕国公今日设宴,为朕登基一事功不可没,当赏……黄金万两。”
裴祈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逢川,只见他神色悠然,根本就没有任何罪孽加身的羞愧。
这人当真没有心吗?
他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为何还要为难吕国公?
这一番行赏,明面上是吕国公受到了天大的恩惠,实则是将今晚的矛头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吕国公身上,让众臣以为,倘若没有吕国公设宴,就不会有赵太史命丧当场。
皇权之争,于江逢川这个皇子而言,本就理所应当。
而一向在朝中处于中立地位的吕国公,会因为这三言两语,让众臣以为他早已入了江逢川麾下。
从而,也成了杀害赵恂的真凶,更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会被朝廷厌弃,会被好友疏离,风评尽毁。
江逢川,吕国公对你的皇位明明没有任何威胁!
这样的人成为国君……
也配?
相比于裴祈,江逢川却从未顾及过这么多,他看着吕国公万念俱灰,却还要违心的朝他跪拜,感谢皇恩浩荡,便心情愉悦。
这,便是权利的感觉。
众臣的生死,与他何干?
随着江逢川的离去,宴会之上才逐渐响起各种唏嘘之音。
容钦也不准备继续再待下去,他走到裴祈身边,正要抬手将她的穴道解了,却又瞥见裴祈腰间比方才更甚的血迹,便将抬起的手放下了。
他弯下身,一只手穿过裴祈的臂弯,另一只手勾住她的双膝,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容钦垂眸,把裴祈双眸失神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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