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先前她为了不被裴姐姐怀疑身份,有意伤了容离,这次,便帮她一回。
星落抱起药酒坛,一边哼着走声的小调,一边一蹦一跳的走向了旁侧的树根底下。
席卿只希望他不添乱就好,至于到底在做些什么,跟本没有在意。
他可是连手头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她?
星落扯开药酒的封口,又浅浅的闻了闻。
这东西,方才她已经尝过了,那几味稀缺的药材几乎都有,那个席卿,还不算庸医。
否则,即便她有法子缓解容离的状况,也来不及去找这些药材。
星落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另一只手则覆在心口,随后缓缓闭上双目,暗暗摧动内力。
历代王室朝堂,无论北定还是大晟,苍起或者大湮,处处都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前有北定摄远侯捉了满室孩童,害了无数新生性命,只为练成一个供其摧使的毒人。后有大晟左相勾结西域,将不死蛊兵引入千佛山,那些平民百姓,皆成了蛊虫的养料。
就连已经覆灭的大湮王朝,竟也有人敢动用禁术,害人至此……
王公贵族,不过表面光鲜亮丽罢了。
随着内力摧动,星落的手心,缓缓溢出一颗青黑色的豆大血珠,顺着她的指缝“噗咚”一声落入了酒坛中。
而星落也好似耗尽了力气般出了满头虚汗,一只手拎起酒坛,一摇一晃,强撑着走过去。
心脉之血,当真不是能随随便便取出来的。
只是这么点,便耗光了她一半的内力。
她将席卿身侧的酒坛踢走,另一只手又将席卿推开,坐在容离身侧,一脸正色,全然没了平日孩童稚嫩的心性。
“寻常的法子救不了她,用这个。”
席卿莫名其妙的被推开也就罢了,可推开他的偏偏还是星落这个不及他腰间的臭丫头,当即便来了脾气:“你干什么?”
“容离性命垂危,岂容你胡闹!”
星落蹙眉,只觉得席卿吵闹,便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你若真能救她,便不会耗费这么长时间在这里做些无用功,你真以为她这是病么?”
“你……!”席卿气结,作势就要上去把她拉走:“我不能救,难道你一个小丫头还能救她不成?快点走开,别在这添乱!”
星落的事他都知道了,这丫头看着是个小孩,可真正的岁数说不准比他还大。
她分明不是心智不全的孩子,怎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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