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继续探讨你们的南北问题,至于要谈多久,当然是看什么时候能得出有效意见。”在撒谎,谁都知道他之意不在南北。
楚临风被气得不轻,他指着远处的冷鸢,喝道:“谈论南北问题是吧?那你怎么不把冷鸢一起叫上?要谈也行,我替父亲和你们谈!”
“临风,退下。”将宗深沉的声音传来,在侍卫的搀扶下,身前。
这两人年纪隔了数个时代,在世界领域的地位也相差悬殊,但当面对着眼前这位屹立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精英时,身形略显佝偻的将宗却是没有怯意,那双浑浊却又漠然的眼眸早已看破世间炎凉,甚至有可能跨过时光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将宗让侍卫松开了自己,面对着诺亚方舟号的方向,微微昂着首,底气十足地说:“引路。”
“父亲!”楚临风挣脱开侍卫,踉跄跑到了将宗身边。
从公事角度来说,将宗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太过理想主义,观念与整个乱世格格不入,所以他之前暗中指定了大弟子孙太炎做继承人,并把楚临风隔离在殿堂外,不让他参与中央政事,直到孙太炎牺牲,他才无奈地将儿子选定进来。
但那又如何,楚临风是将宗的亲骨肉,是从小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孩子。
在楚临风刚出生时,哪怕是当时于共和国度中叱咤风云的将宗也小心得像个学童,怕磕着伤着,当第一次把这个小生命抱在怀中,听到他的第一声哭泣时,将宗也高兴得像个孩子。
血终究浓于水,就算不满楚临风在政治上的种种,将宗心里依旧把自己的独子摆在最重要的位置。
将宗颤巍巍转过了身,伸出枯树皮般的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给楚临风,随后附到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话:“我若有失,依信行事。”
楚临风呆呆地捏着信,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宗已经加快步伐,走向了诺亚方舟号。
在经过冷鸢身旁时,每个审判者的神经都高度紧张,毕竟谁也摸不清这位鹰将的心理,万一她此时不同意审判议会扣人,非要出手干预可如何是好?
“人类精英。”在审判者们高度紧张时,冷鸢突然传来的声音几乎让每个人身形一颤,他们不约而同地瞥过眼,咽了咽喉咙,紧张地看着冷鸢。
冷鸢沉默了许久,就在审判者们寻思着是不是该把手放在武器上时,她突然说了一句:“我师傅虽然一生节俭,但也不是随便伺候的。”
听到这句话,审判者们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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