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稍稍缓和了些。
“你当真以为我制不住你吗?”听到江言这句话的周嫦忽然间气血攻心,圣洁的玉面之上泛起了一抹诡异的嫣红之色。
“你修行也修了数百年,到了如今怎么一丁点的深谋远虑都没有了?”
“区区一个奴印的解除真的把你自己此前的城府全都消磨殆尽了?”
江言此时心中忽然间似有所感,他感觉这隐约间蕴含着一丝生机,但这只是江言对将来可能脱困的一丝可能性的预测,具体是否可行,还要看周嫦能不能入局。
况且江言真的觉得周嫦是不是太过无心,只是一个奴印罢了,若是换位而处,江言会在祛除奴印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杀死自己,进而抹除掉自己存在的所有的痕迹。
但江言实在是不知道周嫦是什么样的脑回路,她并没有在祛除掉奴印的一开始就杀了自己,她反而想要在自己的身上的身上种下奴印,为她以后的覆灭埋下杀机。
闻声的周嫦宛若化作一尊冰雕,她的表情凝滞在脸上,眉间凝着未化的霜色,指尖悬在虚空,恰似枯枝承不住将坠的寒露,她伸出的手也已经僵在了半空中,她的耳边回荡着江言的这一番话,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已然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开始,周嫦并没有太过注意,但是当由江言点破之际,她一直以来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或者说,她的内心深处本能地在避开这个问题。
此时周嫦的眸光忽然间有些恍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意了?
根本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所能引发的后果。
而究竟是什么让自己丧失了戒备心?
周嫦找遍一圈,最终她不得不把原因归结到江言的身上,这一次周嫦有些迟疑地把这个原因再次归结于奴印的身上,但这一次很明显说服力并不够。
“本座只是觉得你死了未免太过可惜,因为这并不能平息本座心中的愤怒。”周嫦此时有些后知后觉地回应道,但闻者都能感觉到她这句话显然有些语气不足,原本有些戏谑的眸光这时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为了证明刚才自己并没有太过失态,周嫦轻咳了一声,转瞬之间,她又变成了傲然玉立,清冷圣洁的佛门菩萨,气质超然,佛光映照。
江言并没有在意周嫦这些掩饰自己的言语和动作,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缓缓道:“你将杜曦今日的记忆封住了,而后杀了我,如果在事后你将自己的踪迹全部抹除,甚至于转移其他人的视线,那么你暴露的风险将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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