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
文澜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文德厚沉着脸:“阿遇!”
“爹,县令已经上过文书,要是说理能说明白哪还有舟车劳顿派人来检查的?明摆着人家就是不信你没钱,派人过来发现你石头缝里有个铜板都得抠出来。”文澜一边说,一边推走往她兜里塞擦完嘴的手绢的小萝卜头。
“南方战乱将起,朝廷应当是想筹集银两用作军费。”楚余年道:“这钱,大抵是非要不可。”
“但黎山不能给。”县令道。
“造假。”文澜可不想辛苦打造的小康之家被打劫,“无论账面还是现场。”
“哦?”黎山县令来了兴趣。
“县里的账一整套重做,再封锁县城,通知到各家各户,把米粮什么都藏起来,穿破衣服出入,坊市铺面卸牌匾,扫一些灰土进去,再挑一些还瘦着的流民在县城多走动…反正各方面吧,在检查期间务必让人看起来就一幅穷样。”
文澜发言完毕。
县令又看了一圈,除文德厚外,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对策就这么大概定下来,他起身告辞。
天色已晚。
众人纷纷告辞,文家人出来相送。
曹济舟扶着醉醺醺的爹,临走时见到文琴从后边出来,她腰上还系着围裙,比白日见时多了不少烟火气,正礼数周到地与所有人作别。
他也同众人一样,拜别后离开。
父亲倚在他臂弯里,只有满是酒气的呼吸,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
只有快进家门时,才推开他口齿不清道:“你先回屋,唔…为父,去,去如厕,一会就回。”
曹济舟顿了顿,道了声好松开了他。
只是进门前回望,父亲在暗淡的月光下映下了暗淡的影子,有种颓丧的稳定。
进门回禀母亲后,曹夫人默了默,“等一炷香吧。”
一炷香后,她轻手轻脚的推开屋门,在院墙跟找到了蹲坐在那的曹恭直。
“夫人。”曹恭直慌乱的蹭了下眼睛,“夜里凉,你怎的出来了?”
曹夫人挨着他坐下,“女儿睡了,我陪着你在外头散散酒气,你若觉得头晕,且靠一靠我。”她拉过曹恭直的手,掌心相握。
曹恭直倚在墙上,轻轻靠着她,许久,才说:“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效忠皇上。”
曹夫人心里一震,细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
寂静的夜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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