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赶忙侧身避让。
年老仆人面目陌生,不过哈善差遣伺候的仆役众多,范天恩又是高高在上的大内侍卫,不认识实属寻常,不加理会昂着脑袋径自走过,酒香入鼻脑袋微微昡晕,心想江南醇酒怎么如此烈性,危险降临的直觉前所未有强烈。
范天恩心中大寒,来不及喝问就向前弹纵,这时脑后风声微响,年老仆人手中漆盘不知什么时候放到栏杆上面,微屈身子闪电般弹起,范天恩腰俞穴已被五指牢牢扣住,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腰俞穴位于腰骶交接处,是督脉气血上下输送的紧要处所,平常稍微一碰就瘫软无力,何况年老仆人指力强劲胜似虎爪。
范天恩久经大敌临危不乱,张嘴一口唾沫用力射向年老仆人,强劲有力不输于铁丸,这是他独创的保命绝招,危急时刻突然射出,往往出其不意反败为胜。
唾沫射出范天恩瞧也不瞧,扯开嗓子就要尖声呼叫。
大内侍卫全都聚在左厢房,听到声音立即可以跃出,以四敌一稳胜无疑。
至于呼声会不会暴露太监侍卫本来面目,生死关头哪里顾得许多。
年老仆人嘴角现出讥笑,左手牢牢使力抓住腰俞穴,防止范天恩发力反扑,右手忽地屈指微弹,指风到处唾沫斜转方向,咚的一声击在廊柱上,厚重红漆竟被射出小洞。
年老仆人右臂陡长,闪电般点中哑穴,范天恩吐出一半的呼声戛然而止,恨恨盯住年老仆人怒目而视,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自己一直防备遭遇危险,原来危险竟来自眼前此人。.
年老仆人漠然以待,抬眼向周围望了望,除呼卢喝雉再无其他声响,顺手取过盛满酒菜的漆盘,搀扶范天恩快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佝偻身躯慢慢直起,沟壑纵横的老脸微现笑意。
陆同德哼着小调从茅房出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听到异响抬头张望,瞧见范天恩卧室淡青窗纸映出高大身影,低着脑袋似乎忙碌什么,不由笑骂一句,“范财迷连蜡烛都不点,又在抖搂他的那些财宝,总是生怕被贼惦记。”
嗅了嗅弥漫空气的酒菜奇香,漫不在意快步走向左厢房,浑然不知眼皮底下发生何事。
范天恩瘫在地上怒目圆睁,心中却是不无疑惑,年老仆人面目极是陌生,自己从未见过更谈不上得罪,为何要对自己下手,莫非是瞧中了藏在衣柜的金银珠宝?
难道是——乱党暗地跟踪?
想到乱党范天恩背心冒出冷汗,危险直觉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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